松开她被他吻的红艳的唇,恼喝道:“你居然敢咬我。”虽然她咬得不重,但依然很疼。
“死色胚,你到底混进宫里来做什么的?”铁心竹怒骂道,一手握成拳,狠狠地捶打在璎炎兀鎏的肩上,可凭她现在那点儿力气,捶再狠也不会疼。
听到铁心竹说的那些话,璎炎兀鎏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她自顾不暇的时候,还会关心他的情况,他好想就这样带她远走高飞,隐居山林,同她朝朝暮暮,再不问世事,然而,他也有他的责任,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大金四分五裂,他可以将江山让给他的兄长,却不能容许大金落入外人之手。
大金经此一变,各部族早有分裂的野心,然而此时御翰也蠢蠢欲动,对大金而言,简直就是内忧外患,他必须在云帝放兵权之前,平定外患,然后在抚平内忧,一切对他而言,都太难。
“你曾当过将军,应该知道,不该对一个即将上战场的人说那一个‘死’字,也许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他是来向她告别的,他也想带她在身边,然而,平心而论,她在这后宫才最安全。
“你要去哪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铁心竹隐隐感到不安,他即将要做的事,会很危险。
璎炎兀鎏只是笑望着她,没有任何言语,不是他无话可说,而是他不能说。
他不能告诉她御翰对大金虎视眈眈,他和她终有不同的立场,告诉她,也只会让她平添一份心伤。
对她,他是万分舍不得啊,情根深种,璎炎兀鎏再一次袭上她的红唇,不止是全面的占有,更是不知足的深入,到最后,竟是疯狂的掠夺,若不是一手还抱着孩子,他早将她扑倒,在这里就要了她。
他的霸道和蛮横让铁心竹无法拒绝,仿佛这就是一场诀别,他在她身上寻找让他不悔的勇气和决心,她的安抚,方能让他勇往直前。
璎炎兀鎏恋恋不舍的放开铁心竹,冲着孩子也是一阵香香,这样温馨的画面让铁心竹差点忍不住对他说,这是他的亲生骨肉,她叫夜荷,璎炎夜荷。然而她却只能从他手里抱回孩子,接过孩子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不舍。
她会将一切都告诉他,但绝对不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有更多的负担,不论他要去哪,要做什么,她都会让他走的安心。
“这一次,我若活着回来,我要你做我的妻。”他并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而是在对她霸道的宣誓,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绝尘而去,走的好不潇洒。
铁心竹怔怔望着璎炎兀鎏离去的方向,良久,她抱着夜荷缓缓坐在毛毯上,一手摸向腰间的青冥,在其中的暗格中拿出那条紫金蝶,轻轻地系在夜荷脖子上。
“荷儿,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荷儿代替娘好好照顾你爹爹,好不好?”
夜荷也听不懂,只是呀呀的叫唤,铁心竹抱着夜荷,哭得好不伤心。
情这种东西,一旦驻进了心里,就再也无法将它赶出去,也许时间长了会淡漠,但却永挥之不去。
她和他曾经的一夜云雨,还有那短暂的半年夫妻的甜蜜回忆,是永远都抹不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