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疑云重重,又是何等迷局?
忽而,杨尘眼前一亮,他觉得这一局棋简直是蕴含了太多哲理和奥秘,好似天地间的一切都囊括其中,实在是不可言。
“棋子纵横往来,互相周旋,每一次行动都是一次人生的轨迹,没错,这就是人生!”
“天地间有阴阳,划善恶,分是非,就如这黑白分明的棋局!”
随着不断观看,杨尘渐渐地忘却了一切,忘却了自我,他身上防雨的元力层自动散开,任由雨水击打在身上,一瞬间,他已经成了一位雨中人。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于天地自然,才能感悟天地。
“这不正如同那光明与黑暗吗?光与暗,白与黑,不都是在这天地棋局中吗?”
杨尘忽然明悟过来,原来光暗就是如此,光与暗无处不在,光明是黑暗,黑暗也是光明,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光明,看得到的地方也有黑暗。
“人生如棋,黑白局中,天地大同,和谐自然!”
不知不觉间,杨尘已经站在原地很久了,他眼神一片迷茫,偶尔虽闪过智慧之光,却没有焦点,只是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然而他没发现棋盘已经没了,那对弈的二人也早已消失不见,在其眼中,此时棋局并没有消失。
只是对弈者却早已不是之前二人,而是这天与地的对弈,那满盘的棋子也不再是黑白玉石,而是这九天十地的一切生灵。
识海中,青天本源空间中,有一处神秘之地,青天之灵静静站立,眼神望穿虚空,发出赞叹一声:“不错,想得不错啊!”
在这九天十地中,他们就是最高的存在,是主宰一切生灵之人。
然而那之上是否有更高呢?谁知道呢?
但至少创造它们的主人便是那样的不可揣测的存在!至于到了哪种境界,谁能说得清?
这时,几个人撑着雨伞从这里经过,见到杨尘一个人在那儿呆呆地站着,迎着凉亭顶端漏下的雨,不由得一怔。
其中一个男子小声骂道:“你们看,这里有个傻子!”
闻言,其他几人也是点了点头,纷纷快速离开,他们都觉得只有脑子有病才会在雨中傻站着淋雨。
而杨尘却是看也没看这几人一眼,他一直在那儿静静站立,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久后,又有人路过了这里,是一个小女孩儿和她的母亲,小女孩儿指着杨尘疑惑地说道:“妈妈,你看那个大哥哥,他干嘛要在那儿淋雨啊?”
她母亲看上去满脸愁容,正如这阴沉的雨天一样,拉着女儿的手就走,边走还边说着:“别管那个人了,他可能是神经病!”
小女孩儿只好跟着妈妈走,但却忍不住回头又看了杨尘一眼,始终不解这大哥哥干嘛要淋雨呢?难道真的脑子坏了?
雨停了,从残阳日落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几个日升月落。
忽然,杨尘站立了许久的身子终于动弹了一下,随即双唰得一下变得神光璀璨起来。
“傻子吗?这世间谁能说自己是不傻的?有病吗?有谁能说自己是没病的?”
如果我是傻子,那你们是什么呢?众生都沉迷于红尘之中,不得解脱,从生而来,又死而去,不断循环!
“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神奇,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甚至看不清自己的真容,黑与白的界限不是绝对,正如那真与假,光与暗。”
“是的,这就是真假,这就是光暗。”
渐渐地,泰山上已再无他人,只余下了杨尘,独自站立在凉亭下,感悟着世间之理。
“这泰山,有人时,它是那样的热闹,无人时,是那样的空虚,就好像虚幻,似乎要飘散而去。”
杨尘喃喃自语,他身上有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在弥漫,渐渐地,他进入了一种悟道之境。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从杨尘身后传来,脚步踩在雨水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咦?是你?你还没走啊?”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杨尘转身,赫然发现来人竟是之前他所见到的那名下棋的青年,这青年说话不卑不亢,行走间也不急促,撑着一把油纸伞,徐徐走来。
“不好意思,我是来拿一颗棋子的,之前掉在这儿了。”
杨尘向着石桌上一望,的确,那里有一颗黑色的棋子没有被收走。
他看着青年说道:“为何其他棋子都没忘记,却独独忘了这一颗呢?”
青年洒脱地笑着道:“棋子太多,不小心就漏了一个,也没啥稀奇的,再捡回去就是了。”
杨尘不解,又问:“你离开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天,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有一颗棋子落下呢?”
一般人都是很久之后才会突然发现少了东西,而且几率还很小,很可能就是直接完全忘记这件事。
而这青年却好像记住了所有棋子,即使过去了几天,他依然能发现自己少了一颗棋子。
即使是杨尘也做不到这一点,正如青年所说,棋子太多,但谁能记住那单独的一颗?
对于杨尘的这个问题,青年哈哈一笑,他将那枚棋子黑色棋子夹在两指间,看着杨尘说道:“我下棋十年,如果不能做到思维缜密,纤毫毕发,又怎能称为下棋人呢?
随后青年离去了,而杨尘则是双眼迷茫地向着山顶走去,听了青年的话语,他觉得自己似乎看清了许多,但不明白的也变得更多了。
“是啊,下棋者又怎会不知有几颗棋?”
杨尘却是不知道,在他往山顶走去的时候,凉亭那里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笑着说道:“如何?”
一个声音在其声旁响起,带着一种淡然地说道:“尚可,但却还远远不够!”
之前那个人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还远远不够啊!如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