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本能地兵分两路,倒是歪打正着了,要不然所有的人都被堵在狭窄的木桥之上,可是大大的麻烦。
苏庆节现在就很麻烦。
原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循桥而过,结果还没到一半,对面响起呼喝控弦之声,紧接着飞矢如雨袭来。幸好为免声响太大没有蜂拥而上,而是遣一小队人马前头探路,只可怜那一队军士无一幸免,尽数倒于飞芒之中。
苏庆节大惊,连忙令军士散开反击,放眼观瞧,见对面影影绰绰约有百余弓手拒住桥头,再远些,业已传来阵阵蹄声,显然是对方已然传回信号,营中主力急急奔来。
若是对方兵力聚集,再要过去将是更为艰难!
苏庆节口中急呼,“冲~”劈手夺过一面圆盾,单手提枪双脚一叫力,催动胯下战骑,一马当先疾奔而出。
主将不畏死,随从自是愈发拼命,十数健儿依样紧随,俱是躬背低腰以盾护体,形成一道奔涌屏障。大队军士策马跟上,却是猿臂轻舒劲弓怒张,挟雷霆之势顺着来箭方位连珠急射。
瞬间已至桥中央,对面桥头不断有惨呼声发出,一具具尸体或倒于草地之上,或栽入河流之中,却又不断有后续之兵赶到补充坑位。
苏庆节闻得身后不时有人仰马嘶之声响起,却是无暇回首去看,只顾俯身朔盾护住要害,右臂持枪辨声拨呼啸羽芒。眼下最关键的是,及早冲过去夺取桥头,这才是避免军士更大伤亡的唯一途径。
上游苏庆节部既然完全暴露,闻讯而发的处月部众自是齐齐奔而往之,却是大大的便宜了涉水而渡的王二所部。
闻得上游方位杀声震天,王二急催加紧渡河。待到所有人马上得岸来,赵更年已是蹬鞍上马,先率一部扑向杀声处。
后至的将士亦无需吩咐,齐齐翻身上马只待令下。
至了这紧要关头,怕不怕都没了其他选择。
王二来不及整理列队,挥剑直指上游桥头,不过总算记得走慢些,硬是等到众军士冲出一大半时,方夹杂其中纵马相随。
好在前头已有赵更年为首,倒也没有因为副总管未身先士卒而影响士气。
眼见将要奔至桥头,苏庆节暗自欣慰,只要突得一骑过桥,后续军士便将源源不断涌上,便是处月部骑兵尽到,又何惧哉!
正自厉声高呼,鼓舞军士再接再厉之际,却突然觉着身子一沉,马已失了前蹄,显是遭了毒手。苏庆节来不及多加思索,长枪点地,臂膀一叫劲双脚离蹬跃出,总算是赶在战骑倒地之前就势团身而出,却是不敢有丝毫迟滞,几个滚身闪到侧旁。此时身后副将已至,长枪堪堪挑起,苏庆节暗叫一声来得好,翻身跃起脚尖用力,竟是借着副将长枪上挑之势,如鲲鹏凌空,似苍鹰搏兔,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待到二次落地之时,已是跃过木桥混入敌军之中,长枪似游龙而走,犹如满树梨花盛开,处月部众还未回过神来,已有三几军士稀里糊涂便成了枪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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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庆节得势不饶人,恰似中心开花一般左奔右突,搅得对方阵势大乱。
处月部众这才省起弃弓提刀,却是有些晚了,**以副将为首,十数亲卫已陆陆续续策马突破桥头向苏庆节靠拢,逐渐形成一个小小的突击战团。
处月部众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罢休,短暂的骚乱之后,已然将苏庆节等人困于阵中,同时迅速补充人手重新扼住桥头,意图将苏庆节一干人等格杀于其中。
大**士苦于桥面狭窄,好不容易突入几名,却瞬即被更多的处月部众隔离开来围住撕杀。如此往复,已在敌军之中形成大大小小十数个战团,加之处月部众后续军士如潮水般源源不断赶来,一时之间,大部军马仍被堵在己岸。桥面上的军士虽是前赴后继,却始终无法撕开有效的裂口,被困在敌军阵中的弟兄,一个个兀自死战,却是一个个含恨战死……
桥头的尸体越积越多,粘稠的血水已将草地混成了淤泥。
如此下去,情势岌岌可危!
处月部众脸上开始露出了得意的狞笑,仿佛已看到即将一雪前耻的曙光。
就在此时,从下游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那声音,是多么的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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