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又是引线之人,当中关系这么复杂,要说其中无有任何隐情,只怕说出去,也是没人相信。”
谢非双手死死扣住桌面,总算是稳住了身形没有瘫滑下去,“王兄弟~王将军~冤枉呀!看在茹妹~不,看在冯姑娘的份上,您可得相信我……”
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居然还好意思提冯宾茹。
王二一副君心我知君意我明的同情之色,“我自然相信谢大哥你是无辜的。”顿了顿,“问题是,光我信也没用呀!”
谢非急道:“可是~”
王二摆摆手,“俗语有云,口说无凭!便是兄弟我有心帮你,也不能光在长孙大人面前空口说白话,总须得有甚证据来证明谢大哥你的的确确是不相干的。”
谢非哭丧着脸,“这事儿可如何证明?”
王二端起对面酒盅,塞到他手中,“别急!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来~喝杯酒定定神,咱们一块想办法。”
谢非握着酒盅抖抖索索,直至听闻王二肯与他“一块想办法”,多少是有些定心了,感激道:“全凭将军替小的作主。”不知不觉中,所有的称呼都改了回来。
王二懒得理会这些,自斟自饮道:“谢大哥当初在吴王府待了也算有些日子了……”
谢非显然是会错意了,信誓旦旦道:“小的当年无知,误信人言,才会投靠于他,后来多得将军您及时教诲,小的即刻便离他而去。想那吴王,怎比得上将军您忠肝义胆义薄云天……”
王二直觉着浑身作冷汗毛倒竖,“这么说谢大哥在吴王府白待了,连一个朋友都没处下?”
“吴王府诸人蛇鼠一窝,没一个……”方才反应过来王二话里的意思,忙刹了前言,道:“王将军的意思是~”
王二眼望着窗外,慢条斯理道:“无甚,谢大哥若是有闲暇,不妨去寻老朋友喝杯酒聊聊天,看看他们前晚在忙些什么。”
谢非可是不笨,登时明白王二是让他去接触吴王府的部属,查探荆王元景作乱当晚吴王动静,本能地脱口而出,“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毕竟李恪不是那么好惹的。
王二冷笑道:“怪不得长孙大人说谢大哥八面玲珑,长安城内处处是朋友,什么这个王那个驸马,靠山多的是。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我可真是瞎操心了。”
直听得谢非心惊胆战,结结巴巴解释着,“非是小的不肯尽心,实在是那……那……老虎屁股摸不得。”
王二霍然起身,“老虎屁股摸不得?那你便回去多摸一摸脖子上的那颗东西罢,估计过多几日,也就没得摸了。”
谢非面如死灰,眼见着王二已掏出些散银扔在桌上,便要会账而去了,再也顾不得许多,喊了声“王将军”,喃喃而言,“全凭将军吩咐,将军如何说,小的便如何做。”
王二斜眼瞟着他,“怎的是我吩咐?这可全是为了你自己好!”
谢非点头哈腰迭身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找来证据证明自身清白。”
王二方才转嗔为喜,“这就对了!只要你拿出有力证据,长孙大人跟前我自有分说。”又安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就是寻老朋友喝杯闲酒么!”
谢非也不晓得是受了鼓舞,还是在表白什么,竟直起腰来不无得意道:“小的别的本事没有,唯一的好处便是够义气,想那吴王府,咱多少还有些老朋友的。”
王二差点没笑出声来,应和道:“是极!是极!要不然,这事也就不会别个不麻烦,单单指望谢大哥你呢?”语音一顿,问道:“不知~以谢大哥的义气人情而论,几时会有结果?”
谢非略思片刻,“十日左右。”
王二摇头道:“就怕长孙大人没那个耐性。”
谢非沉吟着道:“此事仓促不得,三、五日工夫……”
王二一击掌,“好,就依你言,三日为限!”
谢非本是要说“三、五日工夫怕是不成”,不想被王二拦腰截去一半,心中大是懊恼,却也不敢反驳。
王二瞧他哭笑不得神情,暗自偷乐,“谢大哥,索性再给你一个人情——吴王府有个叫杨三豹的,你可识得?”
谢非诧异道:“识是识得,却是不熟,将军之意~”
王二提醒道:“据我所知,当晚杨三豹便奉了差遣,在我府宅附近出现过。”
谢非仍是不解,“杨三豹去那做甚?”
王二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问哪个?不过~听说那杨三豹现下失了踪,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灭了口,谢大哥若是觉得一时无从下手,不妨由此点入手!”
谢非连连感激,“多得将军设想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