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各位满意。”说到后来,满嘴苦涩,心里只期盼这些官老爷们别发什么酒疯,真把自己这小店拆了,那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那个领头的骑士笑了笑,从怀里摸出老大两锭官银,下了马,递给他道:“东家,这点银子你先拿着,权当兄弟们麻烦你的酒水钱,到时候一并结算,真不够的话,咱们再补给你。”孔老汉接过银子一瞧,这是两锭华光闪闪的银元宝。正是上好官方铸造的银锭,再伸手掂了掂,足金足秤,两锭加起来,怕有近二十两重。
这么大两锭银子,就算真把他这破店拆了重建,估计也值了,他心里乐开了花,没口子的应道:“好,好,好,只是这位官爷,小店较小,恐怕住不了这么多人。而且只住一晚,肯定要不了这么多银子的。”
那个领头的道:“东家切莫着急,明日我有点事要去圣山一趟,恐怕要耽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这些兄弟恐怕要麻烦你照顾一下伙食,放心,这点银子只是预付,所有的酒菜费用,我们会提前给你,也好去京都采购。”
孔老汉听到这里,差点幸福得晕过去,敢情这两锭银子只是预约金,后面的还要另算?怪不得昨天晚上梦见祖坟冒烟,原来是这个道理,他点头哈腰道:“行,行,这位官爷里面请,我先给您老来壶好茶,你老先品着,不知道各位爷想吃点什么?”
那领头的骑士谢绝了孔老汉的好意,转过身,几步走到院子里站定了,大声道:“东家,其他的就不必了,先为所有人烧上两大缸好茶,我们自己带了铺布,就不进屋麻烦你了,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上,价钱照算。”他步履如风,声音也是洪亮。孔老汉在苍松亭下开了一辈子的店,眼力价早就锻炼出来了。心头一震,躬下了身子,越发小心道:“小的理会得,不知大人那路世家,小的以后也好做个牌位,天天供着。”
那汉子楞了楞,笑了起来,道:“东家,你误会了,小子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免贵姓吴,口天吴,单名一个明字。”
孔老汉呆了呆,只得期期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对着里间的老伴大声道:“老婆姨,还羞呆着在后面做甚,赶快把后院里的两头猪给宰了,也好款待贵客。”他家里虽不怎么殷实,但开着个小店,所以后院一直养着两头猪。两头猪养着,首先就是平时店里的潲水有个消耗之处。其次么,就是遇见特殊情况应急了。
老伴吃了一惊,从里间探出了个头,苦着脸道:“要杀两头么?”
孔老汉风风火火的跑过去,摊开手里的两锭银子,拉了拉老伴,小声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咱们这次傍上了贵人了,给现钱的哩。”老伴见了银子,登时眉开眼笑,“那还不快去准备。”
杀猪本是个体力活,好在那些武者根本没什么架子,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往院子里一站,一只手拽住那猪耳朵,另一只手往猪肚皮上一按,那头近两百近重的肥猪就只余干嚎,但却纹丝不动。孔老汉暗自咋舌,这得多大的力气?他熟练的操起杀猪刀,照着那猪脖子处一捅,那头肥猪后腿蹬了蹬,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吴明在一旁笑道:“**,你小子杀猪还真有那么一套,以后告老还乡,干脆去做个屠户算了。”
那个叫**的汉子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大人,家父就是个屠户,看得多了,就懂点诀窍了。”
杀了猪,以后就好办了,孔老汉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不到一个时辰,就置办了好几大桌,让这些武者,军爷们吃了个尽兴。这些人还真是守信,晚上的时候,包括那些武者老爷都统一睡在院子里。听得此起彼伏的鼾声,他心头却不由有点感叹。正想着,突然听到老伴叫道:“当家的,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你说是世家老爷嘛,怎么还带着兵,你说不是吧,里面还有好几个武者老爷?”
孔老汉转过头,就见到老伴正坐在床头,摆弄着那两个银元宝,他翻了翻白眼,转身走过去,“我怎么知道,说也奇怪,这京都龙望附近,肯定是李家和夏侯家的子弟居多,要不就是陆家的子弟,怎么会冒出来个姓吴的?”
老伴头也不抬,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对元宝,嘀咕道:“姓吴的?莫不是他在捣白?这天下间,那有这么年轻,又有这么大排场的吴姓子弟。”
孔老汉想了想,过了半晌,才惴惴不安道:“也不是没有,最近南征归来,刚刚被贤庄娘娘升为代统领的那个人不是姓吴么?前段时间,那个在镇子上哭着可怜的绿衣姑娘,你不记得了……”
“不会吧?”老伴一声惊呼,手一抖,两锭元宝再也抓不住,顿时从床头滚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