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秒钟过后,管理中心里就不再有活着的工作人员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或眼眶,或口腔,或耳洞,或鼻孔长出诡异黑色长发的行尸走肉。
小江平时也许不是同事中身手最矫健的,但今天他却活到了最后。
目睹了周围的同事一个个的被老妪变成了长毛的怪物,小江的精神几近崩溃。他双手紧紧的攥在一把钢铁扳手护在身前,退到了窗前。窗外就是大海,只是窗户足有十几米高,直接跳下去凶多吉少,更何况海中还有无数未露出水面的礁石。
小江涕泪交加,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没有见过我的孩子,没有亲口告诉她爸爸为她起的名字……”
灰衣老妪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而她那因沾满了小江同事鲜血、体液、口水更更加肮脏的头发像毒蛇一样再次抬起了头。
“嘭”的一声,小江打碎了窗户,纵使知道从这里跳下去是十死无生,他也毫不犹豫的纵深跳下。老妪的一根细发脱离了老妪,也跟了出去。
小江重重的扎进了海里,激起了白色的水花。片刻之后,小江的手吃力的抱住了一块巨型的礁石,用力的爬了上来。
小江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抬头看向远方,漆黑的大海什么都看不到,但小江知道,在那大海的后边,还有期盼着他回家的妻子和女儿。
“江心帆……爸爸想回家……”
小江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喉头一呕,吐出了黏糊糊的黑毛,潺潺蠕动,有如蛆虫。
老妪走到了窗前,不理会礁石上已经晃晃悠悠站起的口吐黑毛的小江,直接看向了不远处的码头。码头上还有许多没有退散的游客,有心有不甘期待晚上能突然恢复通航的,也有打算在港口排一夜队,买上明天最早班船票的,林林总总加起来还有不下两千人。
老妪像是抖虱子似的甩了甩头,无数根细发像离弦之箭一样刺向了码头,转而就没在黑色的夜空中。
“嘿嘿嘿嘿”一阵老鸦般的笑声在门口响起,老妪转过身,一个几乎和老妪同样干瘦的男人正捂着额头倚靠着门框干笑。
干瘦的男人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草绿色旧军装,稀松的刘海显得男人的额头格外的宽大,这也许就是他总习惯性的捂着自己额头的原因。
“安魂组这次来了几个?还是说只有你自己?”旧军装男子讥笑的问道,
“我一个还不够吗?”老妪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嘿嘿,不愧是安魂组的人,好大的口气,不过你的身份倒是也配的上你的口气。”军装男子哂然一笑。
此时楼下的港口已经极度的混乱,游客们争相奔跑逃窜。惨叫声、哭喊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了这夜幕下最悲惨的交响曲。
楼上的老妪和军装男子似乎都没有听见这血腥的交响曲一样,仍然平静如初。
“你比我来的更早吧?刚才房间里的几个人你为什么不救?”老妪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军装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表情很轻松,
“我的任务是保护棕榈酒店里的大人物,这些蝼蚁的姓名与我何干?况且,不让你先热热身,一会儿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岂不是扫兴?”
楼下的港口渐渐的又恢复了平静,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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