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换上侍卫的衣服继续去前院巡逻,探查情况。
\"沈伯父,听说沈公子最近可是谈成了一笔大单,风头正盛啊,哪位是沈公子啊,可否帮小侄引荐一下?\"萧贺安笑着举杯,带着赞赏和期待的目光看向沈鲁。
沈鲁眼中略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掩饰过去变成了无奈:\"实不相瞒,犬子今日没福分见犬子了,他前些日子出去喝酒染了风寒,在后院修养呢,实在是不能出来迎接贵客,恐让限制染病啊!惭愧惭愧,老夫代犬子敬贤侄一杯\"
萧贺安赶忙迎上去,嘴里说着可惜可惜,又谈起了别的话题。
沐景琅的身影混在侍卫丛中,在听到沈鲁的话之后又悄悄退出去,告知祁怃。
\"后院?\"祁怃有些疑惑,风寒到什么地步连首富之子都不见了?。
\"是啊!\"沐景琅点点头,侍卫的宽带抹额勒的他有些头晕,他给祁怃指了个方向,\"大概是那边,我看到那边有个院子还有些亮光。\"
沐景琅光明正大的截胡了一托盘菜进入到了那个院子里,奇怪的是里面也只有一个在打盹的侍卫,迷迷糊糊的看到沐景琅来了还以为是换糊的,摆摆手就走了。
沐景琅一脸黑线的低着头看着他离去,暗暗吐槽这沈府也该不严谨了。
查看了这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沐景琅打了个手势,祁怃才进来,他压着嗓子皱眉道:\"沈家少主就这待遇?\"
沐景琅端着托盘努努嘴:\"不知道,进去看看喽。\"
祁怃轻轻敲了三下门,沉着嗓子道:\"少爷,吃饭了!\"
里面的人虚弱的说:\"滚。\"
祁怃跟沐景琅对视一眼,果断破门而入,一个人火速的进去准备捂沈少的嘴,另一个人眼疾手快的锁好门。
沐景琅的手还没碰到沈少,就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祁怃锁好门转过身来也是一个激灵。
这个沈少就是昨天试图耍流氓被沐景琅制服的那个人,此刻他身上只着中衣,一缕一缕结块的头发胡乱的撒着,雪白的中衣上是已经暗到发黑的血迹,他脚边放着一边血液干枯的短刃,他双目无神,嘴巴不停的张合说着不是我杀得不是我杀得。
沐景琅和祁怃默默对视,眼里都写满了不相信,沐景琅瞪大了双眼指着虚弱又疯癫的沈少爷说:\"不是吧,这么巧吗?\"
祁怃有些汗颜,\"不知道,可能是吧!\"
祁怃瞥了瞥沈少爷,轻咳两声,声音变得柔和:\"谁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得,不是我杀得!\"沈少爷不停的喊着,祁怃又尝试问了几句,他还是直说这一句话,就在祁怃放弃了已经开始吃盐水鸭的时候,沈少爷惊恐点瞪大眼睛喊:\"江梦,江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他们不让你娶你,对不起,对不起……\"
祁怃一口鸭子刚咽下去,就被这个不打自招的\"凶手\"惊到了。
就这么巧,他们今天查到了沈府,偷摸进来就顺利的找到了沈少爷,然后他疯了不打自招的供述了他杀了江家夫妻。
更巧的事,沐景琅换了身份闯进来缉拿沈少爷的时候,沈鲁竟然也只是惊慌了一瞬间就快速的认了他儿子的罪,在领着众人去他房间的时候,发现沈少爷已经割喉自尽了,短短的两炷香之内,人就死了。
在跟随江梦将她父母下葬的时候,沐景琅和萧贺安还是有点恍惚的,就这么顺利,一天就查出来了,凶手还畏罪自尽了。
太快了吧,萧贺安表示自己刚喝了几杯酒,还没把从温离那学过来的生意场面话说几句呢,沐景琅就带人闯进来说缉拿凶犯,那沈鲁竟然也不阻拦就那么认了。
瞬间萧贺安就感觉沈鲁其实已经发现了他们来的目的,甚至就等着来捉拿沈少爷归案的,没想到他却直接自杀了。
沐景琅呆滞的看着身披白孝哭泣的江梦,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祁怃靠在一棵青松下,疲倦的眸子半阖着,最近总感觉乏累,沉沉的目光一直盯着撒黄纸的江梦,心底有了个暗暗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