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意叹了口气,眼里带着无奈:
“周医生,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也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周影眼里晃过一丝苦涩:“不,南意,你误会了。”
她看着沈南意的脸,有些羡慕:
“我心里从小便爱慕阿洲,但是,阿洲的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我。
我嫉妒过顾小芊,也嫉妒过你。
可经过这半年,我明白了。
阿洲爱的人,真的只有你。”
沈南意脚下一晃,心抽得越来越紧。
幸好这夜色遮盖了她的表情,让她没那么狼狈。
“周影,你想多了。”
周影向前走了一步,抬头望着夜色:
“我以为日久必能生情,所以我追去了m国。可是,你知道吗?”
她转过脸,哀伤地望着沈南意:
“阿洲从和你分手开始,每晚都要靠酒精才能入眠。他喝醉后,嘴里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
“沈南意,我恨过你。”周影唇角一扯,笑得有些清冷:“可我又想,你做错了什么?”
“阿洲爱你,你爱阿洲。错的那个人,明明是我。”
如此清醒又理智,不禁让沈南意对她刮目相看。
只是,周影说的这些,她不信:
“他不爱你,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
慕栖洲厌倦了她,分手分得让她措手不及。
若不是爱上周影,又怎会如此。
“是啊,为什么呢?”
周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深思复杂: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沈南意静默,等着周影说下去。
“他说,他在度我,也在度自己。”
沈南意抽了口气,蹙起了眉。
度人度己?
慕栖洲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的执念。
我总认为,只要他给我机会,一定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所以,他给我这个机会。
不是因为他爱我,而是想让我看清楚:
不爱我的人,无论我多优秀,他都不会爱上我。”
周影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信,可没想到这半年来,果真如此。”
周影的眸间有泪光闪过:“我们连手都未曾牵过。”
沈南意怔怔地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影走上前,拉起沈南意的手:“南意,他很痛苦,请你好好爱他。”
沈南意缩回了自己的手,怔然:“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周影。”
“阿洲和你分手,一定是有苦衷的。”
沈南意转身逃开,情不自禁捂起了耳朵。
她不敢想,也不能想。
刚进屋,一头差一点撞进慕栖洲怀里。
沈南意狼狈不堪地遁去洗手间,避开了他。
周影的话,让她的情绪跌倒了谷底。
慕栖洲当日分手如此决绝,哪里像有什么苦衷。
她不信。
分手的话字字如刀,记忆犹新。
很长一段时间,她在夜里想起,都会难以入眠。
在她沈南意的人生信条里,没有回头看,只有一直往前。
她吁了口气,重新整理好情绪,准备离开。
洗手间的门卜一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抵在她的面前。
炽热而沉重的呼吸声,在她的头顶萦绕,让她情不自禁向后一退。
慕栖洲反手便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大手将她的脑袋扣在手心,温热的唇不由分说便霸道地覆上她的红唇,痴缠、索取着她的香舌,肆无忌惮地掠夺她唇间的甘甜。
沈南意的双手被他举至头顶,密密麻麻的热吻压得喘不过气,腿一软,身子便被慕栖洲用力压在了墙上。
洗手间内,漆黑一片。
突如其来的黑暗,遮盖了羞涩,放大了所有的思念。
慕栖洲疯狂又热烈地吻着她,撕扯、啃噬,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炽热又温情、霸道又缠绵,不由得勾起沈南意心底的委屈。
沈南意眼底地热泪无声的滑落,低低地喘息着。
慕栖洲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泪,大手不停地摩挲,重重地喘着粗气。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想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薄唇在她的红唇上来回摩挲,轻轻柔柔,仿佛无声地呢喃。
该怎么开口呢?
该怎么表达他刻骨的思念和痛苦?
慕栖洲的眼底,早已成了一汪湿地。
“沈南意,我……”
沈南意紧紧抿住唇,咬紧了牙关,恢复理智:
“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