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撮毛的语气和神情都让我感觉自己的预料很正确,他和村上两个人几乎把我逼到墙角,你一句我一句的发问,唯恐自己问的晚了。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到老狐狸的脑袋,若隐若现的从小碗里拱了出来。村上和一撮毛背对着小碗,完全被那只铁盒吸引,对小碗毫无察觉。我压住狂躁的心跳,若无其事的应对两个人。
我猜测,老狐狸自己很可能是破解不掉五仙观这门邪术,但我之前撒进去几颗刻有符箓的血米。那米是我们陆家太爷亲手篆刻上去的,尽管没有立即化解一碗烩,却也动摇了根基,被老狐狸找到机会,拱出脑袋。
老狐狸冲我拼命眨眼,它只冒出脑袋,想要从小碗里全身而退,可能需要时间。我本来不想搭理一撮毛和村上,但为了争取时间,只能昧着心和他们周旋。
村上和一撮毛都抢着朝我问话,俩人七嘴八舌的说不到一块儿,我还没回话,他们倒先说乱了。一撮毛皱皱眉头,扭头对村上道:“我说村上太君,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乱问,什么时候才能问明白话?你中国话又说的不利索,我平时听了都头晕脑胀,何况这个小子?太君,还是我来问吧,你在旁边听着也是一样的。”
“李!”村上对一撮毛的态度相当不满,哗啦拉开枪栓,指着一撮毛道:“你的良心;;”
“我良心早坏了,成了吧?你要是想问明白这个事,就耐心点,成不成?”一撮毛也实在没心情此时跟村上斗气,转头继续问道:“小子,你说不说实话?”
“要说了实话,有什么好处没有?”我想着反正要拖延时间,干脆就扯开了,跟一撮毛讲价钱。
“你这边说了,我马上去给你买只烧鸡,焦皮嫩肉,肥的流油。”一撮毛咬咬后槽牙,开出条件,那个年头,山里的日子很苦,除了偶尔逮只野味,平时吃肉和过年似的。
“这个铁盒子,说起来就话长了,你要从哪儿听起?”
“从头说!一点一点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要拉下。”一撮毛显然要得到最详尽的线索,一点不嫌啰嗦,干脆就盘坐在我面前,做好了长听的准备。
我偷偷朝前面的小碗望过去,老狐狸的脑袋完全钻出来了,正在使劲把身子朝外拱,我马上清清嗓子,开始讲。这个事情是我亲身经历的,所以隐藏了自己的家门,直接就说到方家峪附近的那座大山上。当年日本人挖山,是和五仙观勾结的,一撮毛是五仙观的人,对这些自然知道,一听我说了个开头,就觉得我没有撒谎,连声催我往下讲。
我把过程添油加醋的讲述出来,村上和一撮毛都听的很入神,我讲到地洞指挥所那具至死抱着铁盒不肯松手的日本人尸体时,老狐狸终于从小碗里挣脱出来,它明显被憋的够呛,两只眼睛都红了,挥动爪子,对我打了个手势。我心领神会,有意在这个时候插嘴问道:“我想打开那铁盒,可惜打不开,那里头到底装的啥东西?”
“你先不要打岔。”一撮毛马上接口道:“拿到这个铁盒之后呢?指挥所里还有没有其它;;”
嗖;;
老狐狸抓住机会,从背后猛扑向一撮毛。一撮毛有点本事,可是此时此刻心神完全都沉浸在我的讲述中,毫无提防。老狐狸扑来的同时,爪子间露出一根三寸长的黑针,不由分说,一把就按到一撮毛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我也挺身而起,冲着村上的下巴猛撞过去。我和老狐狸突然发难,对方几乎没有防备,黑针扎进一撮毛脖子里的时候,村上也被撞的人仰马翻。
“狗日的!”老狐狸眼睛血红,肚子憋的都是邪火,爪子直接顶到一撮毛的胸口:“这根针上粹的毒,是黄三郎的尿里炼出来的,你想活命,就他娘的老实点!”
老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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