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找好了吗?其实你完全可以边工作边进修。”于磐庆越看陈萌越觉得这丫头是经商的料。
二爷是重要岗位的科学家,他估计是不能出来接班了,那这丫头就有值得培养的价值了。
“二爷会帮我找的,工作的话暂时不考虑,我还要照顾孩子呢。”
于磐庆只能压下心里的遗憾,看来还要给这孩子几年时间啊。
“对了,今天邵锋他前任岳父要离开了,这事儿你回头跟邵锋说一下。”
“离开?!”陈萌惊讶。
“是,办了内退,据说要搬到别的城市,再也不回来了。”
养母现在还在接受调查,事情到了这个阶段了,养父估计也知道没有什么翻牌的机会了,但陈萌万万没想到,养父竟然连多年的夫妻情竟也不顾了,直接办了内退搬家到别的城市。
“学了识人心理学的小丫头,你好像很惊讶?”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再深情的人也抵不过一次变故。”
听陈萌这么说,于磐庆想到他自家的事儿,也是跟着叹了口气,正想说几句,就听陈萌又说。
“世间有多少个男人能跟我们二爷一样!深情伟岸真爷们!”这是发自肺腑的赞美。
于磐庆扎心,这把狗粮来的猝不及防啊。
“大伯,你特别理解至亲至疏是夫妻这句话是吗?但是我跟你不一样啊,我们二爷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爱我,我也最爱二爷!”
我们不一样!
这狗粮已经不是扎心了,这是要噎死啊!
于磐庆把脸一板,“没大没小。”
“只有心里有伤口的人才会觉得别人说啥都是打击——大伯,你要不要找我给你做个心理治疗?尤其是对于这个中年人夫妻感情不和谐啥的,包治百病!”
“用不着你这半路学徒的半吊子。”大伯倒也没真怪陈萌,于家的情况复杂,他已经跟二爷提前说了家里的一些事儿,包括他跟妻子之间因为利益纠纷导致的感情不合,也都跟二爷点过几句。
“啧啧,过不下去就离呗,一辈子那么短,干嘛非得委屈自己跟不对的人在一起?”
“你们这些小年轻看问题就太简单,离婚是能轻易离的吗?”到了他这个身份这个年龄,婚姻已经跟感情无关了,涉及到的利益实在太多,就算感情不在了,婚姻也不能轻易散。
哪怕是名存实亡。
“你还别真不服,经历生死再看这一切,什么名啊利啊,都没自己开心快乐重要。”
陈萌的话并没有引起于磐庆的重视,他以为这就是年少轻狂。
却不知,陈萌这种大智若愚,知其白,守其黑的态度,才是历经生死后的感悟。
“对了,我准备了一些明天迁坟需要的东西,一会就要送到了。”于磐庆说道。
“那我给门卫打个电话,一会要有人过来让他们直接放行。”
陈萌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
“人到了。”于磐庆示意陈萌开门,陈萌还纳闷呢,这来的是谁啊,不用通报就进来了?
一开门,就见于大宝和他爸妈都站在门外,手里都拎着不少东西。
“七叔公,我们过来了。”于大宝的妈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