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二爷的笔记本上也记录的很详细,但文字远远比不上照片视觉冲击力大。
陈萌捂着嘴掉眼泪,二爷用手按着照片。
“今天别看了。”
“不行!我要看!”
陈萌挪开二爷的手,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一边哭一边说。
“我得让自己专业一些,我不可以那么情绪化,为了诺诺,为了这些跟诺诺一样被应该被爹妈保护却无辜受害的小孩,我...”
陈萌把眼泪擦掉,深吸一口气,不顾自己还红着的眼圈。
“继续看!我是专业的,我不能带情绪!”
哎...二爷收回想摸她头的手。
她现在已经开始学着控制丰沛的情感,学着像一个真正的心理学家那样去分析事情。
小家伙长大了。
嗯,十五年的事儿不纠结,堵塞的大脑马上通畅,没毛病。
陈萌忍着泪在那低声自语。
“情绪会干扰判断力,我得冷静,我要冷静...”
二爷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才几岁的小萌萌,哭着蹲在地上,地上是她画的琴键,她养母不允许她碰真琴,倔强的萌萌就自己画着琴键偷着学。
其实看着开朗大方的萌萌心却最纤细,她丰沛的情感支撑着她走过比别人艰苦的人生,前世他就想替她挡掉一切困难,可现在他却眼看着她要破茧成蝶,她疼的时候他在边上也跟着疼,可是除了疼,他又不能打扰她成长,不想前世那样的事再发生,于是,二爷身为老公却产生了慈父忧伤。
陈萌终于控制好情绪,忍着不适一张张看。
看到小男孩那张,陈萌瞪大眼,看了足足十分钟。
“有什么问题吗?”
“二哥,你注意了吗,只有跟我一起被发现的那个男孩尸检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显示他是被勒死而不是被闷死的,这跟凶手之前的习惯不一样,你知道这什么意思?”
“他的出现是意外,被灭口了。”李邵锋对每一个细节了如指掌,他也曾这么推理过,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支撑。
现在萌萌也这么说,俩口子想一块去了。
最后出现的这个孩子,的确跟其他受害者不一样。
性别、死因都不同。
“二哥,我看了你的记录,你的笔记对我帮助很大,你的细节做的特别好,我有启发。”
李邵锋不愧是科研人员,他做的破案笔记,每一条线都非常清晰。
一些别人难以察觉的细节他也会巨细靡遗,其中最有帮助也是启发陈萌的,就是关于尸检报告的详细抄录。
二爷不是法医,但陈萌相信他记录的这些细节有的可能法医都没留意。
“我注意到你的笔记上有写,只有最后一个孩子的刀口有点怪。这点法医也没看出来吧?”就因为这个,陈萌才要求看照片。
李邵锋颔首。
“是,我有跟法医说过,但他似乎并没有引起重视。”
“这个法医不专业。”
这年代,各行各业都是刚起步,这种情况也是在所难免。
陈萌举起那张照片给李邵锋看,“二哥,你说的没错,这个孩子的刀口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割的位置也不一样,他一定是看到什么被灭口了,如果我刚做的画像推理是成立的,那么我做个大胆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