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因为这个,一直不相信我?”二爷问道。
“这个事儿小吗?于大宝说你头七都没去,后面凡是忌日,你都不去!”
十五年不给自己亡妻上坟,这什么仇什么怨?!
若是夫妻感情不好也就算了,她死之前俩人可是非常好的!怎么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
本来话说的好好的,一听她提于大宝,二爷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你还敢跟我提于大宝?”
“于大宝怎么了!我坐火车的时候,我还看到他在车轨那献花呢!这只是个发小,可你是丈夫啊!全世界不在乎,我都无所谓,可是你怎么能...”陈萌说着眼圈红了。
“你回来...打王姑那天?”
“对!我在车上看到了!”
二爷不再说话,眼眸深邃地看着她,给陈萌的感觉...这是咬牙切齿?
“你凭什么说那是于大宝?!”
“我看背影啊,那个身高,那种感觉很温暖,如果不是大宝难道是你?啧啧啧...”
本来就火大,听到这三个啧二爷头顶要冒烟了。
“你啧什么啧!我比于大宝高!”
高2cm,那也是高!
“活着的时候连一把狗尾巴草都不送的人,死了会送花?”
“那能一样吗!”
女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的动物!
“给你送花,你说招蜜蜂,不送你又嫌弃!”
“什么时候送过?!”陈萌真不记得了。
二爷的火已经拱到肺管子这压抑不住了。
俩人在这边剑拔弩张的,诺诺醒了,听到外面的争执声扯着嗓子哭,陈萌丢下一句,“反正都是你的错!”
然后赶紧进屋看孩子。
李邵锋看着她的背影抿紧嘴角。
小时候的事,这个小混球一点不记得。
光记得于大宝好,更可恨的是,铁轨的花是他送的!关于大宝什么事儿!
她的冤屈,他早晚会给她洗了。
可是萌萌啊,二哥的冤,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想到她刚对于大宝赞不绝口的德行,二爷觉得这个窝囊火不能忍了。
不等了,撕!
二爷是这么打算的,奈何研究所突然打电话有急事儿找他,二爷只能把撕的冲动压心底先回所里,等他再回来都是深夜了。
陈萌搂着诺诺睡着了,二爷站在她床前看她的睡脸,低头在额头轻轻吻了下。
他的女人,为什么只有等睡着了才能亲?窝火。
陈萌睡的也不踏实。
这一晚她都在做梦,有她惨死的画面,有她的魂飘在空中等二哥,等不到他急得要命的画面,还有一个很诡异的画面。
一个看不见脸的小哥哥,将大大的花环套在她的头上,梦里的她还年幼,看着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然后,她的额头就被飞过来的蜜蜂哲出一个巨大的包!
“啊!”陈萌在梦里痛苦地哼唧,李邵锋握着她的手,在耳边低语。
“萌萌别怕,二哥在。”
梦里,那个看不见脸的小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萌萌别怕,哥哥在!”
“就是你送的破花,嘤嘤嘤,好疼!”
小萌萌的手拍在梦里小哥哥的脸上。
现实,陈萌的手也精准无误地打在李邵锋的脸上。
“二哥最坏了!”
李邵锋苦笑,做梦都记得他不好,他觉得自己真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