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可以见一见尊师的面了吗?"林平之问道,三人这才忽然醒悟,向大年忙道:"对不起,恩师眼下是真不在这里。"
说着赶紧将他们请进内室,只有五个人,这却也是对林平之的极大信任了,因为以林平之和田伯光的武功,若是突然暴起发难,忽施偷袭,他们三个可危险之极,连出声示警,召唤同伴,都未必来的及。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好当他们都是能完全信任的人了,林平之便将已经告诉田伯光的所有事项又都描述了一遍,三人也确实颇为感激他,话一说完,米为义便急道:"师傅刚刚出门没多久,是去跟曲伯伯......"
这话尚未说完,身边两人一个掐他后腰,一个踩他脚尖,顿时他便不说话了,然后向大年,方千驹两人便开始扯些不相干的话,言词闪烁,吱吱唔唔,谈了没多久,林平之便再无兴趣多说,随即与田伯光告辞离开。
两人走后,米为义才有些糊涂的问道:"你们的意思,不是觉得他们跟左盟主没有关系吗?"
向大年回答道:"这个是当然的了,凭他这些行为,怎么说也不会是左盟主派来的,而且可能真是有些好意。"
"那为什么我们不要他们帮手,这两位的功夫可比咱兄弟强的多啊,有他们帮忙,对师傅可大有好处。"
方千驹摇头道:"事有反常既为妖,就算他们是真有好意,这好意也未必是咱们能承担的。"
向大年道:"是啊,这两人一个剑法高明,当是这世上有数的剑客之一,却没人听说过,另一个低调之极,没人开口找他,他连话都不多说一字,可看他走路时的身形脚步,只凭这路轻身功夫,也当真了得,这样的两个人要说没点背景,打死我都不信。"
米为义有些惊呆了,随即问道:"该不会是少林秃驴的手下吧?秃驴们怎能网罗的到这般剑客。"
"少林是世间所有大奸大恶之辈的避难所,网罗到什么样的高手又有何奇怪,不过也难说一定就是少林中人,也可能是魔教手下,或者是其他大势力也未可知,但无论如何,就算他们是好意,这好意绝对不会是没有代价的。"向大年道。
"就像前几天少林来人,非要我们改投他们作什么少林寺衡阳分寺,才肯出手相助,是不是?"
向大年答道:"对,而且凭此人当街大骂左冷禅,全无避忌的样子,如果他是魔教中人,只怕周围必定埋伏了不少好手,如果他是少林中人,只怕方字辈最强的十几人已尽数在此,若是别派势力也一样,总之我可不信只有他们二人,总之必定是要我们付出些什么才行,否则天下哪里来的这般好事。再说了,师傅又有严命,绝不可为自保而变节,我们怎能信他。"
方千驹道:"是啊,相信师傅怎么说也已是成竹在胸,所以才这般自信,别说师傅请尽了三山五岳,五湖四海能找的到的朋友,到时群雄云集,总不好动手,就只凭师傅花了几乎大半家财,才谋到参将这般一方军镇大员,这可是朝廷命官啊,他嵩山派再怎么狂妄,还敢杀官造反不成?真要这样作了,他嵩山那几千弟子,几万强盗,连左盟主自己满门老小,还不得尽数给剿的干干净净。"
三个人还在那胡乱猜疑,林平之正与田伯光慢慢的走在大街上,两个人都觉有些窝火,那三个家伙其实明明看出他们的意思了,却还如此猜忌,田伯光恨恨的道:"这些没脑子的蠢货,事到如今,竟还是不相信我们!"
林平之轻轻摇摇头:"这也怪不得他们,所谓疏不间亲,我们两个在那儿都是陌生人,这样的局面下,换了是我处在他们三个的位置,又怎好轻易相信两个从未打过交道的陌生人,只怕他们还要以为我们是有何背景,是何图谋呢。"
"对了,师傅说刘正风花了大笔的钱财弄了个参将的身份,是真的吗?"田伯光问道。
"当然,我有些消息渠道很难对你解释,但这消息千真万确。"
"那这情况就好解释了,他们自以为有所仗恃,不想病急乱投医,接受陌生人的帮助,可如果这样,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田伯光道:"其实我一路上都在想,左盟主作事向来深思熟虑,刘正风谋官之举,他不会不知,难不成真敢当众斩杀参将全家吗?师傅是不是弄错了?"
"相信我,我绝不会错的,嵩山派如何谋划,我知道的千真万确,绝不会有假,我也不知左盟主到底仗恃的是什么。"林平之答道,其实他真正疑惑,真正想说的是,为什么嵩山派杀了一个参将全家,之后竟然会没事,这才是真正诡异之处,但这话又说不得,这些是前世的事情啊,还是穿越问题。
正行走间,却望见路边的一个招子,打出几个大字"清静茶馆",立时记起,这便是自己前世里在衡山听到许多消息的地方,随即一拉田伯光道:"要不要喝杯茶?茶比酒好,酒能乱性,茶虽苦,却能使人心静,对于随时可能撕杀的人尤为有利。"
二人进店,店中空空的,人少的出奇,他们便找了二楼上一张靠窗,外面风景极佳的桌子坐下,那茶馆的茶博士泡了壶茶,端上几个杯子,上了些花生,瓜子之类,林平之笑道:"这一次这店里的人,可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少多了。"
田伯光只随口应了一句,他又哪里知道这所谓的"上回"指的是前世,当然了,这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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