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起仓促,谁也想不到,但王六奔出去二三十丈,忽然又调头直奔了回来,跑到林平之面前,翻身拜倒,头撞到地上咚咚作响,确是真在用力,只几下脑门上便开始红肿,微有一点擦破了皮。林平之赶紧伸手扶向他,内劲暗发,这个一身蛮力之外并无多少功力的人又怎能抗的住。
"我?我......"王六的话说的依然语无仑次,林平之笑道:"本来又不是有什么过节,何苦如此,刚才是你先开出了三个响头的条件,我才不得不随兴而已,并非有心,这个还望勿要见怪。现在你也已清帐了,不打不相识,虽然以前从未相识,现在还是作朋友好吗?"
确实,本来不是敌人,又何必逼的人那么过份,这也可说是种退让,但这种退让是要掌握好时机的,若是这场特异搏斗之前,他说任何退让的话,除了给人笑话,是绝不会有用的。
"可是?我说过了......"王六还记着自己出第一招前说过的一百个响头,林平之摇了摇头:"若是我输了给你,当然只有三个,一个也不会加的,这本是约定,你那句话又何必当真。"
"罢了,罢了......"这条粗犷汉子连叹了好几句,然后调头转身,慢慢的拾起了自己的刀,慢慢的走了开去,林平之心知这种人其实很老实,输了便是输了,就算丢人他也会认的,并无什么危险,真正危险的,还是那精明稳重的吕正操。
吕正操望着这场面,有些不是滋味,这算什么事啊,如果是一场正式比武,就是再怎么不堪一击也无妨,输的再简单,也就是输了而已,武林之中,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又比一山高,何况这快刀门在武林中地位本不甚高,原也没自居高手。
可现在这一场到底算不算比武啊,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只知道自己的手下连人衣角都没碰到,就当众磕头磕的头皮都破了,可还怪不得人家,本来是自己人太狂太无礼,对方明明占了场面却还礼貌有加,简直丢人丢尽了,可还哑巴吃黄连,无话可说。
殊不知林平之本来就是要一举震慑当场,就是要给他们些难看,而且他还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剑气,和手中这把剑,这样的机会也并不太好找。现在看来,第一个目的,似乎不足够成功,要命的是,这些人看不懂这一战。
但再怎么难看,吕正操这个帮主总也得把场面撑下去,再叫人与他比武吗,或者自己上?刚才的情况虽没看懂,但越是不懂,越是可怕,已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年青人不知有多少底细,叫他上是绝对不敢的。难不成召集全派一拥而上,可那不仅破坏武林规矩,传出去会让帮派名誉扫地,甚至就连自己手下这些粗豪汉子都会看不起自己了。
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个,林兄果然艺业惊人,佩服,佩服,好吧,照林兄所言,不打不相识,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我这门派本来也只是乡下村庄罢了,这也没什么,只是林兄此来何意,总也随便交待一下,不然在下恐怕对这些兄弟们也不好交待。"
林平之笑道:"我来这儿的意思本来很简单,其实只是有些小问题不清楚,想要来问一问而已,只要随便谁来回答我几句,那也就可以了,就算诸位不想理会我,我自去别处找别人问就是,本也没想与谁争执,只是实在想不到竟会弄成现在这样。"
"不知林兄想问些什么?"
林平之想要开口询问了,但却不觉间有些犹豫,本来以为随便问几个问题而已,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忽然意识到,这几个问题恐怕又不太好玩,想了想才说道:"我的问题本来简单,说也不妨,只是怕你们误会?"
误会?问个问题还误会,大不了我们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误会?吕正操道:"林兄但问不妨。"
"好,那我得说明白,我的问题太过简单,所以一般来说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我是真不知道,也真需要问,不是在跟谁开玩笑,我问了之后,你们千万别误会,别生气,可以吗?"
"说啊!"吕正操随口催促,林平之道:"那我问了,一定不能误会啊。"
"没事的,快说啊。"吕正操又道,心中还有些疑惑,什么问题不能乱问,还这么婆婆妈妈夹缠不清,殊不知林平之的问题在不明就里的人听来确实怪异,极易误会。
林平之点点头道:"第一,此地是什么地方,我不是问具体地名,我只问这是在哪道哪省,中原的东北,西北,还是正北?第二,当今天下,都有哪些武林大门派,门派首脑都叫什么名字?第三,今天是几月几日?第四,武林之中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几个问题对于林平之当真都是至关重要,因为他首先要确定武侠上帝有没有改变自己的时空座标,是完全移动了他所在的世界,还是仅仅把自己放的远了一点点。但这些问题在不明白的人听来,简直是胡言乱语,你既跑到这儿,连哪省都不知道,你是山东大盗,会不知世上有哪几个大门派,几月几日又有谁会不知道,只有那什么武林中的大事,或者还像个问题,但什么叫大事,这种事还不都各有各的理解,我们又一定比你知道的多吗。
"这小子是消遣我们来着!?"
"这等辱我快刀门的小子,大家快上前将他砍成八块!"
"这小子存心是要来挑了我快刀门啊,不宰了这种上门找碴的家伙,本门日后还用这此地立足吗。"
......一时间叫嚷之声纷起,但叫归叫,毕竟没谁敢于直接出头,个个却都将目光投向别人,自己不敢上,却指望同门,林平之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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