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青紫。
江黎诚越想越窝火,忍不住骂道:“干他娘的,等小爷发了财,一定让那群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
也许是流血过多,江黎诚站在车厢里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你受伤了?”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声飘进了江黎诚的耳朵里,他扭头看向身后,只见一个女孩戴着口罩,定定望着他,看不清长相。“坐这里吧,下一站我就下车了。”女孩应该年岁不大,眼睛像大雨过后的天空,清澈如洗,十分明亮而干净。
“谢谢。”江黎诚坐了下来,手腕上的伤口一直在痛,就在他已经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前面,走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乘务员,手里拿着医药箱,简单的为江黎诚处理了伤口。
“伤口有些深,最好到当地医院打针破伤风。”乘务员好心提醒道。
“好,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刚才有个女孩专门过来找的我。”
“她人呢?”
“已经下车了。”
“……”
江黎诚心里有些温暖,看来这世上好人还是不少的。
他在最近的站下了车,回家还得有一天多的路程,他一刻也不想耽误,直接转乘买了老家的车票。
就在这时,江黎诚感到自己的手腕出奇的痒,痒的忍不住拉开绷带去挠,很快他就发现,伤口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两个红圈,这两个红圈像极了一双眼睛,望上去竟然有些渗人。
今天正逢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到了江黎诚的手腕上,他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着,两个红圈却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个蜘蛛的图案。
“这是怎么一回事?”江黎诚湛了湛口水上去搓弄,怎么也弄不掉,这东西像纹身一般印在了皮肤里,血红色的蜘蛛栩栩如生。
“管他娘的呢,死不了就行。”江黎诚又累又困,但还是硬撑着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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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第三天。
这天马脸来的出奇的早,他们几个人开着一台夏利车,把车子扔在了山脚下。
“妈的,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能把人累出病来。”马脸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脸哥,你说那小子真能把剩下的钱还上吗?”旁边的一个黄毛小弟问。
“还不上咱们也不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把那娘们带走好好玩玩,还白落两千块钱,不也挺好吗?”马脸阴阴地笑,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
村里除了种地很少有什么新鲜事情发生,此刻麦收过了也都闲了下来,都聚在一块讨论起今天江黎诚还债的事情。
“这几天好像都没看到老江家那小子。”
“不是说去城里取钱了吗?”
“都现在了还不回来,不会跑了吧。”
“我看不至于,已经掏出来两万多块钱了,要跑当初干吗还要白白的损失这些钱呢。”
“打肿脸充胖子呗,听说城里流行的那个词叫什么?装逼。”人群里众说纷纭。
王政虽然是个娘娘腔,可论起头脑来也是个灵活的主,他干脆支了一个桌子做起庄家来。
“下注了下注了,赌羊子回来能还上钱的压大,赌他回不来还不上钱的压小。押一赔二!”
二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就把王政推了个跟头。
“娘娘腔,现在还忙着落井下石,是人吗你?还有你们,好歹也街里街坊的住着,不伸手帮忙也就算了,偏偏来赌着门口看笑话!”二丫越说越气,双手一使劲,直接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
村民们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本质上还是淳朴的,见二丫气红了脸,都悻悻然地跑开了,没人想去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