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这就很重要了。
礼法,信不信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按这个规则行事。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遵礼行事,必无咎!
尤其是对外交上,对祭礼上,对大事上绝不能无礼,小节有失,也无妨,然而,大节便绝不能犯错,若是有错,被人黑一辈子是轻的,重的是,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史上有多少轻礼之人,因为不谨慎,然后被人所图而杀死的呢?!他们未必不是有才者,也未必不是有能力革新之人,然而,皆输于此。其实,就是因为轻礼而废事,一败涂地!
此种时候,不能不谨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这个道理。比如那个射天的帝王,就真的是脑残,在那个年头,天是什么代表,竟然敢公然说要射天?!呵呵,答案就是必死无疑!
天的崇拜者,多的是,你只是个皇帝,敢射天,不杀你杀谁?!
貂蝉应了,对陈宫道:“妾身虽不懂外面诸事,然而此紧要关头,公台需要拉着陈珪,最好是拖着他的同时,方便也盯着他。”
陈宫道:“宫也正有此意,陈家为徐州士族之首,宫且去请,他若肯出来,倒好办,若不肯,呵……”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道:“这老狐狸如今大约已知道封赏的事了,还不知道心里是怎么盘算呢……”
二人一笑,陈宫便出府去了。
貂蝉回了后院去见严氏,说了美人诸事,严氏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欣喜着父女二人终于回来的心思也淡了下来,食不知味的道:“我老矣,后院多美人,倒也无妨,只是苦了你,你还年轻,以后怕是要被那些子莺燕分去不知多少宠……”
眼中有些同情之意,貂蝉哭笑不得。其实貂蝉是真没多少醋意,她是爱重吕布,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先是妾身,是臣,然后才是他的爱人。
她的态度一向很端正,她与严氏所说的也不是这个。奈何严氏的眼界只有男女那点子事,其它的,她是想不到的。
貂蝉也不得不挑明了说,道:“这些美人,来历各异,就怕心怀鬼胎者众,防不胜防,这个才是麻烦之处。”
严氏一听,心中一跳,道:“那,那都不要往后院放!”
“不收也不行,不收更麻烦,倒也不是怕了那些人,而是,若是放在暗处,更防不胜防,倒不如放在后院,盯紧了她们,她们若是敢刺探消息,也能盯到,若敢刺杀,呵,进后院第一步便是废武功,服侍夫君前,得搜身,无有利器,规矩全按如此,方可无患,更甚者,皆事后赐药,夫君往后若要再娶,全得知根底之人,这些人,不可,她们虽是女子,然而只怕狠起来,比军中战将还狠辣,夫君没败于战场,若败于她们手上,才是真的笑话了,”貂蝉道:“放在后院有放在后院的好处,可以按绳摸瓜,反扯出藤来……”
严氏哪里知道这些个,听的脸都白了,道:“……这,这些你作主,只是不可叫这些人伤了将军才好……”避如洪水猛兽一般。
又道:“往后,这些人别叫到我面前来,我,皆不见!”
貂蝉也怕她受了人蛊惑,心道不见也好,若不然往后,只恐夫人也出事。
她便应了,又道:“此事夫人知道就好,往后也莫与将军言及了,将军烦及军务,这些琐事,怕是不耐烦听……”
严氏胡乱点点头,原以为是女人的事,哪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复杂的东西。严氏自个儿也糊涂了。倒忘了去嫉妒和争风吃醋之事了。
只是觉得麻烦,以往并不曾如此,家里只她与貂蝉二人,然而将军打了胜仗,怎么就变的不一样了呢,美人不光毒,还得花钱养,花精力防……
这得多累。
严氏看向貂蝉的眼神就透着柔和,其实最苦的还是她呀。
貂蝉心里莫名有点冏。
别说严氏与貂蝉心情复杂了,陈府上更是门庭若市。
徐州士族哪一个消息不灵通?!家族之中有到处做官的,得了消息,早送至徐州,所以他们都知道了,一涌都往陈府上来。陈珪还不能不见,见一波又是一波,哪一个不探听消息,左探右刺的,就是想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女甚毒辣,这手段,是把老夫架在火上烤了!”陈珪头疼的道:“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这个时候被她推出来当一把刀,还得当挡箭牌!用人,也不能这般用的。她还未回,老夫已感觉到刀山火海!火中取栗,油中捞物的惊险和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