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不提也罢!”
吕布就真信了,哈哈大笑,得意的仿佛在宴上,他活在自己的另一个世界似的。
臧霸扭过脸去,侧了半边脸,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换着想一想,这也是好事吧,至少,父女生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
但是,为什么就是不忍直视呢?!
吕娴笑道:“闻曹公三子名植者,文采斐然,曹公多爱之,若论文,娴如尘埃,他却是天上的凤鸣,也是沾染不得的,娴便是在徐州也常听闻其才学,此子继承了曹公的诗才啊……”
曹操心中微动,看着吕娴,笑道:“此子的确,操也甚爱之,天然灵秀,十分钟爱……”
徐庶笑着看了一眼吕娴,没说话。
刘备也微有察觉怪异之处,但他并未出声。
吕娴仿佛没有旁意似的,笑道:“所以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曹公三子虽各有不同,然而,也都继承了曹公的出色之处。而我父却无文采,娴也如是,若论勇武,我与我父,皆不弱,然,若论文,我们父女输于曹公多矣……”
吕布哈哈大笑,道:“我儿所言不错,可见这父女相承,也是极重要的。曹公多有谋略,儿子自不弱,布止此女,然,在勇武一面,却更胜曹公诸子,哈哈哈,布此生,有继承者,已然无憾事矣!”
曹操相信,继承这二字,绝对是吕布随口说出来的。这个人真是,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字的重要性。
若是多了心的人听了,还会以为,以后就是吕娴继承父业了。
便是曹操多子,也绝不敢透出任何这样的口风来。
可偏偏吕布这样说,却叫人没法信呢。
也是,吕布这人,不能以常理思之逻辑,也许他们以为的不可能,恰恰是吕布内心深处最根本的想法?!
是啊,也是有可能的,只有吕布再无旁的儿女。以后若再生不出,他不交给吕娴,能交给谁去?!
只是正常人,没这种壮年时思考基业给谁继承的事吧?!
所以曹操也是特别无语,呵呵笑道:“人各有所长,奉先之勇,当世无敌。”
聊不下去了!
吕娴仿佛能感觉到曹操的尴尬似的,毫不客气的笑。这曹操啊,到现在还不了解吕布有一颗真心呢。他是单细胞生物,可能是复杂到多生累计细胞生物的曹操理解不能的。
这也是像陈宫之类的人弃曹操而选择吕布的原因。
吕布未必没有魅力,只是世人复杂心思太多,所以才显得他身边的人少罢了。
难得看到曹操使坏却吃憋,倒也有趣。
张辽与臧霸心中好笑,暗暗的有一种偷着乐的感觉。终于轮到一天,不是他们牙酸,而是敌手酸爽的时候了,倒也有趣!
臧霸嘛,跟着吕娴久了,他也渐渐知道,她从不肯吃亏的呢。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她没有反击的同时又能用吕布将曹操噎死的时候。
张辽心情就更复杂一些了,说实在话,以前的吕布这个人,这样的场合,他是机锋听不懂,什么都是把不住的。不像现在,他就算听不懂,也能完全的不吃亏。
张辽便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吕娴。
有吕布这样的爹,别人便是挑事,她都不用大动作,太费力的申辩解释,不仅曹操等人谋不到什么,她更是半点不吃亏。
吕布这个人,张辽再清楚不过的,对他说话,一定要直白的说,透透的说。你弯弯绕,九曲十八弯的,他是真听不懂。他的脑子就是一根筋,你话不与他说明白了,说透了,他都明白不了!
曹操都觉得心太累,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荀攸见气氛僵硬了,便道:“主公,既已事定,今日便将事都宣发若何,先下金印和官职任用,待回许都,再补上天子诏书,昨日攸已紧急送书回许都,陛下若见过书,必会补印下明诏!”
“如此甚好,”曹操道:“本次会盟,本意也是为此,倒不好多加耽搁。”
刘备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而吕布呢,不见好处,他是不退兵,呵呵,虽未要地和钱财美人宝马,但是要的也不少,狮子大开口也不为过!官职那是漫天的要,民爵更是遍地的撒啊……
曹操光一想都心痛,又见吕刘如此,也没心力再应付了,又急着回许都,便道:“先盖上吾印,敕发下去,操有后奏本之权,届时补上,亦无妨!”
他看向刘备与吕布,呵呵,将他绑在徐州,官职大派发,才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