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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认同,一种是兄弟,是同盟,是战友的认同。
这股大气,臧霸都自叹弗如。
“好,”臧霸压了压眼中的热意,道:“我一定拦住曹仁,只是文远也需小心!”
张辽眼中却有点悍气,笑眯眯的眯了眼睛,是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估计这曹真很合他胃口,这笑,怎么看都怎么变态。
说实话,吕营自从吕娴涉及军务以后,真的变了很多。
“嗯。”张辽点了骑兵二千,笑着对他们道:“儿郎们,那曹真所带虎豹骑是曹营最精锐的兵马,今日,儿郎们可愿与他们一试高下,也好叫他们知道,谁的兵马才是最强悍的?!”
骑兵们大喜,执着弯刀道:“自然是吕营温侯麾下骑兵最强!”
“区区虎豹骑,我等还不放在眼中,”
“曹营何德何能,竟也与温侯比英勇无敌,哈哈哈,真是大笑话……”
张辽见他们不服,大笑道:“如果不服,便跟着辽来,定杀的他们屁滚尿流!”
“杀!”骑兵如奔腾一般的狂奔了出去,地动山摇一般。
臧霸感慨一声,点了余下兵马,道:“所有人都随吾来!”
他带兵一向谨慎,现下又不是冲锋陷阵之时,因而只是小心的捡了小道,弃辎重,弃了一切重负,一路带着精锐往泗水边去了。
最强的兵马,最善于千里奔袭。
臧霸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琅琊兵与吕军之间的差别。不对比,只是感觉不太一样,这一起行军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极大。
吕军哪怕走了一天的山路,坐下的时候也不叫苦叫累,相反还说说笑笑的,半点不见疲色,然而琅琊兵的身体素质却差的多了,一个个面色苍白难看极了。
臧霸叹了一声,就知道他们拖后腿,只恐是来不及去泗水,便无奈让吕军跟自己先行奔袭,让一副将带着余下琅琊兵随后,届时能在后面支应着杀便行了。
他也没耽误,休息了一阵,便又开始奔去,见渐渐近了,他便改成晓宿夜行。
这一晚,终于到了泗水边上。
斥侯来报,道:“曹仁大军离此还有百余里,再快也得明后日才至!”
臧霸此时才悟到尾大不掉的道理,先前吕娴曾说过,曹兵若分兵,可一一击破,然而若合兵,难免因为兵多,而顾忌着慢些的队伍,再拖着辎重,就更慢了。
之前臧霸是领会不到精锐的好处,现在经历了一把自己的军队与吕军合兵同行,才知道区别可以有多大。吕军作战能力未必就有多的花招,然而,他们的体力更强,耐受力更强,这股优势,若是战场杀敌的时候,就会更强悍和自信,力气也更大。这些组成而成,便变成了优势。
臧霸点了点头,哪怕明日至,今天也足够布置埋伏的了。
“注意隐蔽,别留下踪迹,以防被敌军斥侯探明!”臧霸道。
吕军自都听命,当下便依计行事。
且说张辽一直紧追着曹真不放,曹真真的烦不胜烦,且战且退,他折了很多的兵马了,如今折损的太多,他并没有多少的战意,从一开始的不愤和恼怒,到后来的理智。
一开始他还与张辽胶着而战,后来便一心一意的只想带着残余兵马回到曹仁大军之中去。
然而见张辽死咬不放,又总不见臧霸的大军,心下便有些不安,就怕会出现意外。
因而他是真的不恋战,与一开始的愤怒完全不同,只想着速速的回到主营中去。
然而张辽又岂能让他如愿,因此,真的是穷追不舍,曹真没有办法,只能且战且走。
这一日,竟又被他给堵住,曹真的脸都是黑的,道:“匹夫奈何总是拦我?!”
拦的就是你!
张辽却道:“虎豹骑即在此,辽便不能任由你们如此自如,想要离开,且杀辽,才说走之事!”
曹真横眉冷对,眼睛带着煞气,道:“这么说,你这厮是不肯让我走的了?!”
“徐州境内,岂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吕军是摆设耶?!”张辽冷笑道:“早先听闻虎豹骑是曹营最强的一支,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曹真被激的暴怒,这可真是戳到他的肺管子上去了。
如今虎豹骑被他与臧霸连杀偷袭,如今不过余下二千余,他心疼的要死,可要是被张辽还这样说,曹真焉能不怒,便大骂道:“匹夫胜之不武,还敢小我虎豹骑耶?!有本事单挑,正面交战,别行那偷袭的鸟事,再来谈比不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