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吾一战,褚今日定与你们这些奸诈小人定个高下!”
哪知道因为冲的太猛,脚竟一崴,然后狠狠的掉进了埋伏里,埋伏里早扎下了木刺,许褚不防,右肩胛被木刺扎穿了过来,一时之间竟流血汨汨,疼的连斧子都拎不住了。
许褚万万料不到,计中还有计,陷阱之中竟还有陷阱。
这宋宪是故意的。许褚在疼痛中反应了过来,咬牙道:“……褚竟不察,恐辜负主公耶!”
若是曹操知道许褚死在这里,只怕会伤心,而军心也会受到影响。
“褚死不惜,只是影响军心,万死不能赎其罪也!”许褚直到现在竟还有战力,说罢竟是不顾肩上大块的伤,竟然想要再爬起来,左手按下去,也扎到了木刺,一时遍体鳞伤,却依旧依恃着勇与坚韧的意志拎起了板斧,想要爬起来斩杀甲士!
甲士们却纷纷一涌而上,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那木刺中却弹出铁链来,许褚拎着板斧想要砍断,然而甲士们哪能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上前将他的板斧给砍落了……
许褚便是再猛,刚受伤的手此时是无力的,板斧一落,便成了没了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了,其余甲士竟上前将铁链机关一扣,将他的脚和腿捆的严严实实,连动都动不了。
许褚绝望至极,“……天要亡我!”
想到自己死或被捕,会对曹操造成打击,一时之间竟泪如雨下。
宋宪这才驱马出来了,松了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来,道:“今日幸而马快,如若不然,宋死于许褚之手矣,我死不惜,只是若叫女公子与主公失了一将,宪岂不是千古罪人!”
许褚忘了落泪,对他怒目而视,盯着他道:“只会逃奔而不敢战的匹夫,还敢妄自尊大自己的战力乎,便你一死,吕营还能因为你散了不成……”
宋宪可不在乎他的挑拨,笑道:“散是不会散,只是仲康却不知,我主公现下也无多少人可用,宪虽无用,也不及仲康勇猛,却也是一得力干将,因而不能只顾拼杀,而不顾主公用人之无奈,所以不得不保存自身了,与曹营战将如云不能比。这是无奈之计,无奈之举……”
说罢又笑道:“如若仲康肯降,宋便是死也是肯的,主公若得仲康,十倍于宪也,宪死又有何惜之有?!”
许褚恶心的不成,吐了一口,道:“呸!褚便是死,也不能事那三姓家奴!”
宋宪叹了一声,也有点愁的慌,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不愿意事吕布呢?!
想要招降些得力的人,太难了。这许褚也是个不肯降的。
文人,武将……但凡是高门子弟,或是有些志气的,竟没一个看得上吕布的。
宋宪当然不肯承认吕布名声太差,主公哪怕名声是真的臭了,他身为下属也是得维护的,便道:“唉,也是,仲康是事曹操之人,久在天子城下,已然是大人矣,而徐州庙小,我主只有一区区容身之地,仲康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央企看不上地方小私企,这落差是有点大,也是合理的。
然而宋宪这一解释,倒把许褚给激怒的火冒三丈,是这么一回事吗?!
说的好像是因为徐州势力不及许都,他才不肯归降的。分明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许褚都给气炸了,大喝道:“要杀便杀,休要胡言!”
宋宪之前是说话不饶人,妥妥一个小人样,然而缚住了许褚之后,却变得温合起来,妥妥又是一个君子样,盖因赢了,就无需使诈使计了,便是许褚再骂他,他的个人修养也不容许他生气。
反正赢了,一切都好说,便是被骂上几句,也不痛不痒,不会少块肉。
宋宪原本不是这样性格的人,只是大约是与女公子混久了,她身上的习气,他也学到了不少。
这无赖样,简直能把许褚气死,他闭了眼睛,喘着气,等着就戮。
宋宪笑道:“仲康此时死了,曹操肯定伤心!宪原本对仲康便胜之不武,焉能这样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宪虽不是君子,然也有原则,不能做个小人!”
一口一个仲康,许褚连脸都变了,呵,之前诱他时,激他时,明明还一副懦夫样,现在倒好,倒添了无赖相。
许褚更不喜欢他了,眼神有火气,谈得上是厌恶还有恶心。他啐了一口,气的胸口鼓鼓的。
想用他去威胁曹公!这不可能!
宋宪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笑道:“且安心,虽然现在曹吕交战,一时交恶,但是不能因为仲康而坏了曹吕的友谊,我主还是很欣赏曹公的,以后还要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