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然而却没有被杀,他睁开眼睛,看到马上的张辽,张辽道:“曹贼何在?!”
郭嘉冷笑一声,不言不语。
张辽吩咐左右道:“捆起来,押回城!”
“是!”早有吕军中兵士将他狠狠的捆住塞了嘴,往后押去了。
张辽带着大军继续追击曹军撤退,曹兵因为慌乱,一时被杀死者无数,辎重丢了不少,到处都是血,兵器与头盔,矛戈……
好不容易拦住了曹操华盖,魏续上前将车一掀,哪里还有曹操的人影在,一时气乐了,道:“曹贼早跑了!”
“果然!”曹性道:“我便知道曹操怎么可能会押后军!”
“不过能打个他们落花流水,已是大酣畅!”魏续哈哈大笑道。
曹性道:“将军,末将二人且去追击曹军掩杀,将军且去寻主公与女公子吧!”
张辽也十分担心吕布与吕娴有闪失,便道:“也好,我自去也。然,郭奉孝用兵奇谋,必定有后手与伏兵,你们二人追击不可过急,见好就收,切记穷寇莫追也!”
“是!”曹性与魏续二人拱手应了。
当下张辽自分兵二百精锐,匆匆的去了。
曹性与魏续押着大军继续掩杀曹兵。
吕娴与宋宪二人紧紧的坠着曹操不放,曹操心中真是又恼又恨,他身边的典韦与许褚更是如此。
“大丈夫岂能被一女子追击惶如丧家之犬?!”曹操悲愤交加,心中郁结。
“主公勿忧!”典韦道:“许将军且护主公遁走,韦自应对此女!”说罢便停下了马。
许褚应了一声,道:“主公,且先走也!”
曹操知道典韦勇力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回首看了一眼紧追不放的吕娴一眼,便与许褚先走了。
吕娴上前,见典韦拍马而立,挡在二人身前,便道:“典将军,不如且让让如何?!”
典韦冷笑道:“韦此生不杀女子,然,吕布之女如此奸滑狡诈,不得不杀,今日少不得要破一次例了!”
说的跟吃素的和尚破了戒要改吃肉一样,到最后还不是要杀人?
吕娴冷笑道:“说的好像杀人是仁慈。且勿多说,只看今日谁生谁死!”
宋宪拍马上前一步,道:“女公子,宪来战!”
宋宪大急,俨然是怕她吃惊,加上她昨日还被吕布打青了背呢,生恐她有闪失,便是不顾死的要上前先战了。
吕娴道:“你有伤,且退后。典韦虽勇猛,然与我父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无妨!”
宋宪心砰砰直跳,见她面无表情的坚持,眸中泛着冷锐的光,这才退后了。
然而他紧紧的握着手上的刀,准备万一有闪失,可佐也!
“今日我是必要追到曹操的,典将军受教了!”吕娴也不与他客气,拎了剑拍马上前,典韦大喝一声,冷冷道:“小女子何大言不惭?!”
吕娴脑子很清晰,知他力大无穷,倘拼力量,她是赢不了的,不如一击必中!
见他马近前,她弯腰一打横,竟是借着交错之势扑到了他的马上来,绕到了他的身后。
典韦没料到她身手如此快,如此的灵活,一时骇的一惊,见她已然用剑刺来,一时大骇,竟然顾不得多想,忙从马上滚了下来,意欲将她滚落!
然而吕娴哪能就此放过他?!
本意就是想将他从马上拖下来再战,她才有胜算,因而只是死死的缠着他,袖中军刀已然出手,意欲划过他之颈脉!
典韦骇了一惊,福灵心至竟是将她狠狠往地上一撞,吕娴吃痛,正中昨日青紫后背的伤,一时疼的额上挂汗,脸色青白,然她的眼中却带着杀锐之气,极能忍耐的坚韧之气,便要置典韦于死地!
今日哪怕真的追不到曹操,便是杀了典韦也值了!
她忍着痛意,从指尖滑过军刀,狠狠的从他颈间划过,当下划出一条伤口来,鲜血淋漓,然而依旧却没能割断颈动脉,吕娴是拼死之力,然而典韦俨然也青了脸,知道她是必要杀自己的,因而更是用力将她往地上一撞,意欲甩开她。
然而吕娴焉能从之,忍着青白的脸色,像一条水蛭,拼死也要弄死典韦。
典韦便是力大如一头水牛,竟也摆脱不开,渐渐的竟然脱力了。
眼看刀口越来越深,说时迟,那时快,突的一箭射来,吕娴一惊,忙避了一避,那箭从她腋下穿过,死死的钉在地下。
宋宪吃了一惊,忙去拦,正是徐晃和李典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