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升,竟也挑了不少人。
血,无数的血!
曹兵之盾,也挡不住吕布之中军的凶悍。吕布这个人能看得上眼的兵,得强到什么程度?!他向来练兵,一向以自己的体力为标准,所挑之人,无不都是悍勇之兵,所以吕军人虽少,然而竟是像推土机一样不断的在撕裂防御口子,不断的朝着他们主将的方向推进……
曹兵竟是渐渐阻挡不住。
夏侯渊脸色都是青的,一面命人增持兵力,一面叫步兵列盾,道:“神射营何在!?速列盾,击退吕军!”
夏侯惇脸色肃然,道:“在此。列盾,布阵,准备挡住吕军!”
“是!”神射营亦立即上前,被盾手护在后方,准备妥当!
“发!”夏侯惇亲临指挥,死死的盯着不断推进的恐怖的吕军中军。
一时箭矢如雨,不断的有吕军倒下,却又被后方的吕军顶上。
夏侯惇看着吕布骁勇,一时眼色沉沉,他耐着性子,知道这将必是一场久耗,因而只用射手阻挡着吕军与吕布的汇合。务必要将吕布给困死!
“再发!”他拉着旗子,不断的补充箭矢,不断的发箭。
吕军中曹性大怒,道:“我军弓弩营也在此!夏侯惇安敢小视我吕军!准备!盾牌,掩护主力,调整方向,勿伤着主公!”
“是!”一时两方箭矢遍射,倒地者无数,中流矢者更无数。
曹性大怒道:“中军持续前进,速速去与主公汇合,追击曹操要紧!”
“是!”众将速速持着盾牌,依旧不惧死,果敢的向前推进着。
两方持续胶着厮杀!吕军竟是仿佛置生死于度外的勇猛异常!
陈宫看的仔细,看见曹营布阵渐渐收紧,渐渐的向吕布那方聚拢,一面焦急,一面也松了一口气。
曹兵再多,此如此大战,他们必会分兵,在吕布那边的兵重了,其它处的兵便少了!
曹兵以攻为守,知进不知退,知进自也不知守。
而吕布也一样,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干脆不如撞进去。
“公台,主公为何非撞入那重阵之中,那连环阵要破之,何其难也!”身后成廉急道。
“与曹操战,须得置之死地而后生!”陈宫道:“此阵虽难,然而,以主公之力,想要破阵,亦并不难!”
成廉道:“万一有闪失,这……”
“不会有闪失!”陈宫道:“两军交战勇者胜,若生怯意,躲并无用!况且,曹操一旦只盯着主公打,主公反而陷入被动了……”
“是女公子之计吗?!”成廉道:“这是拿自己作饵啊……”
陈宫嗯了一声,道:“这是狂妄的自负。我吕军最强,能立者,唯主公而已!倘女公子连对主公这连自信都没有,我等彭城兵还争什么天下?!”
成廉默然,依旧不能认同,良久道:“……当年楚霸王,也未必有如此自负之时!”
这是不认同了。
陈宫也知道这冒险,可是吕布和吕娴都坚持如此,他只能听而已了。
那天吕娴说的那番话,他始终没忘。
宁站着死,不跪着生。
既是如此,选择冒险,也不奇怪了。
其实陈宫也觉得这并不符合吕娴的性格,因为她当初所定计划是一败而不至于全局皆败。
然而,吕军实力太小了,只能冒险。
冒险的根本原因,却是以险博大。
她才会如此!
陈宫道:“非自负也,终有大图也!”
他移开了望远镜,看向了曹操所在的大后方。
擒贼擒王!
郭嘉以为自己定的是万全之全策,然而,对比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猛撕扯,就看,哪一方的王厉害了……
成廉道:“四门皆有曹兵来攻!”
“去守城!诸将各司其门!不可叫曹兵攻破。”陈宫道。
“是……”成廉与诸将都自匆匆的去了。
轰,轰,轰……土炮空弹很多,威力也不算大,然而震慑力始终惊人。
尤其是对准了曹兵的攻城工具,一轰一个准。
箭矢如雨般互射起来,城上兵将极度配合,不断的箭,火石,与投石机打出去,轰的曹兵倒了一片又一片……
攻城之战,极为惨烈!
他陈宫守个城是绰绰有余的。他一面盯着城下动静,一面将主要的心力全放在战场之上。他需要破阵啊,需要支援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