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人。
她的眼眸微微的垂落,显的有些失落与失望。
墨诗怡当然知道她的这一抹失落与失望来自于什么。她应该是在寻着陆霆轩的身影,可惜在病房里并没有看到。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母亲,都是第一时间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的。她却并没有看到陆霆轩的身影,想来是以为陆霆轩在责怪她,所以才不出现在她的眼前的。
“妈,轩哥去给你买早饭了。一会应该就到了。他不是不关心你。”墨诗怡笑盈盈的解释着,“本来是我想去给你买的,不过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正好陆立又饿了。所以他就带着陆立一起去了。”
听她这般说道,霍随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朝着墨诗怡点了点头,“我没多想,这一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见到妈,我们都很高兴。轩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寻着您,只是一直没有消息而已。现在好了,我们可以一家团聚了。爸爸也醒了,这真是喜事重重。”墨诗怡笑盈盈的说道。
“容铮?”霍随轻声唤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的样子,看着墨诗怡的眼神也有些沉重,“他……怎么了?”
墨诗怡弯唇一笑,缓声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爸爸昏迷了一段时间。昨天晚上的时候,医院那边的人打来电话,说爸爸醒来。您放心,那边都有专门的人在照顾着,爸爸现在一切都挺好的。您先养伤,等您的伤好了,我们再一起顺z市去。”
“妈妈,妈妈。”霍随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陆立nai声nai气的声音,然后只见他小小的身子小跑着进来,走至墨诗怡身边。
墨诗怡将他抱起,让他坐于自己的腿上,对着他和声说道,“陆立,叫人啊。应该叫什么?”
怪不得这小子第一次见着人,就说是“nainai”了,原来血缘这关系,冥冥之中确实是存在的,怎么都无法忽视掉的。
“nainai好!”陆立笑的一脸灿烂又童真的唤着病床上的霍随。
见着这么可爱的孙子,霍随的脸上浮起一抹无法抹去的笑容,笑盈盈的看着陆立,“你好。告诉nainai,你叫什么名字?”
“陆立!”陆立乐呵呵的说道,“两岁了。”
“真乖!”霍随一脸很是欣慰的说道,转眸看向墨诗怡,一脸真诚的说道,“谢谢你,诗怡。”
墨诗怡弯唇一笑,“我也没做什么,妈,你别这么说。”
陆霆轩拎着两份早餐进来。
“爸爸,nainai醒了。”陆立指着病床上的霍随,笑盈盈的对着陆霆轩说道。
陆霆轩朝着霍随一脸平静又淡然的看一眼,然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将手里的一份早餐递于墨诗怡,柔声说道,“吃早餐。”
墨诗怡一手抱着陆立,一手接过早餐,想要从椅子上站起。
“妈妈,我自己走!”陆立挣脱着,从她的怀里爬下去。
他都是要当哥哥的人了,不可以让妈妈再抱的,他可以自己走。
墨诗怡很是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笑盈盈的说道,“我们陆立真乖。好吧,那你陪妈妈去外面吃早饭好不好?”
陆立仰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然后点头,“好。”
墨诗怡怡然一笑,又是揉了揉他的头,转眸看向陆霆轩,嫣然一笑,缓声说道,“轩哥,我先去外面吃早饭,你陪陪妈妈。”
说完,又是朝着他会心的一笑,又转眸看一眼霍随,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妈妈,二呢?”陆立问着墨诗怡。
他今天一早醒来没看到墨二,也没看到墨一。
“嗯,二啊!二跟舅舅在一起啊。你想二了?”
“嗯。”
“那一会让凌跃叔叔送你去舅舅那边,跟二玩好不好?”
“好!”陆立笑的一脸灿烂。
陆立就喜欢跟墨二玩,一会不见墨二,就想墨二。就像墨一总喜欢跟贺韵婕黏一起一样。
病房里,陆霆轩站于床尾处,深邃的双眸沉沉的望着病床上的霍随,薄唇紧拧,没有说话,只是那看着霍随的眼神却是显的有些复杂。
霍随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一脸温和柔婉的望着他。她的眼眸里是充满歉意与内疚的。
“我……”霍随开口想要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用着一脸略显有些尴尬的眼神看着他。
“吃早餐吧。”陆霆轩看她一眼,将病床的小桌升起,也帮她把床调高,将早餐放于桌子上。
“我……很抱歉!”霍随看着他,一脸无奈的说道。
陆霆轩手里正拿出早餐,听她这么一说,双手微微的顿了一下,动作也显的有些僵硬。
然而却只是那么一秒钟的功夫,他继续手里的动作。将碗筷都摆好后,看着霍随淡淡的问,“能自己吃吗?”
霍随受伤最重的是腿,脸上和脖子是小伤,手倒是没事。自然也不会影响她双手的行动。
看着陆霆轩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我手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
三十几年来,没有与儿子有过一次接触与见面。她也没有参与过他的成长与生活,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一种很心疼又很无奈的事情。
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期待的。
当初,他才不过十七岁而已,与十三岁的丁昕旸是很要好的朋友姐妹。但是她却摊上了一个好赌成ing的继父,一个对她不闻不问的母亲,还有一个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不安好心的继兄。
为了还清继父欠下的赌债,十七岁的她被亲妈卖了。卖给了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
那时候,她与昕旸便失去了联系。那时候,她与容铮也并不是太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被卖掉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是跟条狗似的被那个男人绑在家里。不许她离开半步,生怕她给跑了。
那男人倒也是没有碰她,除了把她绑着,看得很紧之外,就连一个手指头也没动她。
足足一年的时间,他也没有碰她一下。
她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才知道,那男人年轻的时候伤着了命根,已经被连根拔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