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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与腹部倒是没有伤口,但都是乌青。倒也不用擦拭,但是需要上药,还有脸上的伤,都需要上药。
滕俞萍又是深吸一口气,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滕俞萍起身之际,躺在沙发闭眸睡着的男人却是睁开了双眸,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她的背影,垂眸看一眼自己被解开的衬衫,胸膛上似乎还留着属于她的温度。
这种感觉,让他很舒畅,就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缓缓的流淌,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扩张着呼吸。
看来,这一顿打挨的还是很有价值的。
至少她没有赶他留开,还让他进屋了。甚至还帮他擦脸,还宽衣解带了。
看来,苦肉计还是很实用的。
能进门,那就能留下来。能留下来一天,就能留下来两天。
他决定了,就赖这了,直到把她给搞定了为止。
他还就不信了,她能是铁石心肠了不成,早晚把她给捂化了。
没错。他这一身的伤,根本就不是高明轩打的。
高明轩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能把他打成这样?他一只手就把高明轩给打趴了。
他这一脸一身的伤,全是他自己去让贺石揍的。
为了搞定滕俞萍这个硬心肠的女人,这回他可是下了狠血本的。
他让贺石将他往死里揍,千万别心软。揍的越重,他便能越快的搞定滕俞萍。
最好把他揍的只剩半条命,这样才好。
当然,贺石还是手下留情了,没往死里揍。
苦肉计嘛,入木三分就行了。再说了,高明轩也没这本事把他揍的半死啊!别到时候苦肉计没用到,却是穿帮了。
这样的话,你这一身的罪可就白受了不说,滕俞萍到底可就不相信你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滕俞萍此刻对他的好,高正城唇角的那一抹笑容更浓了,那一双眸子也更加的充满了希望。
滕俞萍拿着药箱出来的时候,高正城本想要闭眸的,但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只能用着很虚弱的眼神看着她,撑身打算要站起来。
“你别强撑了,躺着吧!我先给你上药。”滕俞萍赶紧将他制止了。
这就是高正城想要的,刚才强装起身也不过只是装装而已的。
都已经进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呢?怎么也要陪她先度过这段难过的时间再说吧。
他可不能让这一顿打白挨了。怎么也得起个作用的。
高正城重新往沙发上躺去,被解开的衬衫扣子也没有重新扣上,随着他的起身又躺下,衬衫衣摆往两边滑落,令他整个人坦胸的露于她面前。
他的肌肉很结实,肌理分明,腹部八块腹肌,没有一丝赘肉。
滕俞萍刚才给他解衬衫扣子的时候,倒是没觉着有什么不妥的。但是此刻,却是有一种尴尬又不自在的感觉。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只是看着他那一身劲而有力的肌肉,她不禁的便是脸红了,而且还有一种火烧般的感觉,就连心跳也加速了。
“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发烧还没好吗?”高正城看着她的脸,一脸关心的问道。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一丝的不对劲,满满的全都是担忧与关心,“医生怎么回事?还没退烧就让你出院?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边说边打算站起。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退烧了。这可能应该是刚才热水熏的。”滕俞萍随意的找了个借口。
“热水熏的?”他显然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她。
“你可以自己上药吗?”滕俞萍赶紧转移话题,也不敢与他视线相对,问着他。
高正城伸手去接消炎药,只是刚一伸手便是一声低呼,“嘶。”
“怎么了?”滕俞萍一脸紧张的急问。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手好像也有些受伤,使不上来力。可能没办法自己上药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我不打扰你了。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边说边再次站起来,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然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谢谢你,滕秘书。如果我这样子吓到你了,很抱歉。我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过现在看你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去公司。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好。你不用急着上班,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休息好就行了。我先走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走?你看你自己,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怎么去公司?你这个样子去公司,不怕把公司员工都给吓着吗?还有,你怎么开车?你刚才是怎么开车过来的?高正城,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都伤成这样了,还自己开车?你给我躺下,我先给你上药,然后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内伤。”
滕俞萍直接将他往沙发上按去,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高正城被她强行的按坐在沙发上,她拿着消炎药,小心翼翼的替他脸上的伤口处擦拭着。
他不说话,只是用着一脸温脉的眼神看着她。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你是不是跟谁打架去了?”滕俞萍觉得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但是却又不得不继续为他上药,只能用话题来转移两人之间的注视。
要不然,这距离,这眼神,都显的太过于暧昧了。
他鼻间喷出来的气息,都洒在她的脸上,更是有一种扰乱她心绪的感觉。
特别是他那一副灼灼脉脉的眼神,更是让她身上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嗯,找高明轩算账去了。”他如实的回答,眼神继续锁落在她身上。
说话间,他暖暖的气息全都喷在她的脸上,又是让她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所以,你这一身的伤是被他揍的?”滕俞萍强忍着那一抹脸红心跳,压抑着不让自己有过多的情绪波动,用着很平静的语气问道。
“他也好不到哪去!”他沉声说道,“只是没想到,他会有所防范,雇了好几个保镖。要只有他一个的话,我不用一只手就能把他打的跪地求饶。”
滕俞萍的眉头又是沉了一下,心好像又是漏了一拍似的。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几块乌青而已。”他看着她,轻声的安慰着,“他总不能一辈子都雇着保镖的。下次,我非让他付出代价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