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及得上心灵上的痛呢?
她一辈子洁身自好,从不放纵过自己一分一毫。
可是到头来,却被人这般羞辱。
手背上,戳着的那个针头都能很明显的看到,甚至都开始回血了。
滕俞萍并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了。
她从来都是竖强的,不会被任何事情击倒。从来,都是在哪里摔倒便是在哪里站起来,学习,工作,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一次,她该怎么站起来了。她觉得这一次,她是站不起来了。
为什么没有在水里泡死?没有让她发烧烧死,或者烧成个白痴也是好的。至少都不用再面对这个现实。
而现,她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滕俞萍整个人蜷成一团,紧紧的揪着被子,无声的抽泣着。
门外,高正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于门口,一脸沉寂的望着已经关上的门。
他甚至都能感觉到病房内,那个女人,此刻正在无声的哭泣着。而他却是什么也做不到,就连安慰她一声也不行。
他的眸色一片沉寂灰暗,就像蓄着一抹狂风暴雨一般,随时都会爆裂。
双手更是紧握成拳,然后发出“咔咔”的声音。
在门口足足站了有五分钟,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去护士台交待了一些事情。
滕俞萍不知道自己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过之后,她还得面对现实。
门被人推开,滕俞萍本能的朝着门口望去,便是见着杨文悦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一脸和悦的朝着她走来。
“文悦?你怎么来了?”滕俞萍红肿着一双眼,一脸困惑的问。
“来看看你啊,怎么不欢迎我啊?”杨文悦一脸调整趣的说道,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
滕俞萍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没有的事情。”
杨文悦站于桌旁,将保温盒打开,倒出一小碗清粥,然后走至她身边,“医生说你现在吃点清淡的流食比较好。这是我让家里的保姆熬的小米粥,你喝点。”
滕俞萍伸手接过,微笑着说道,“谢谢,你有心了。”
杨文悦看到她左手手背上都已经肿了,而且还回血了,很显然是针头滑了。
赶紧关掉注射器的,“我让护士帮你重新扎一下针,针头滑了,你手都肿了。”边说边按了响铃。
护士来的很快,帮滕俞萍重新扎了针,然后便是离开了。
杨文悦将床上的升降板入下,碗放于板上,滕俞萍默默的吃着小米粥,但其实是一嘴的苦味。
她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低着头,食之无味的吃着。
“诗怡再过几天就满月了,本来她也想来看看你的。不过还这不是还没出月子,我就拦着她了。”杨文悦看着滕俞萍轻声说道。
滕俞萍抬头朝着她淡然一笑,“我没什么事情,医生说挺好的。只是发烧而已。你别让她到处走动出门的,月子里可得养好了,养不好的话,是要落病根的。我观察两天就能出院,到时候她满月我去看她。”
“嗯,好啊!”杨文悦乐呵呵的说道,“陆立长的可快了,这都还没到一个月,就长了三斤多。把陆霆轩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杨文悦就一直与她说着三个宝宝的有趣事,对于滕俞萍与高明轩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则是只字不提。
她很清楚,这件事情是滕俞萍一辈子都不能抹去的伤口,她要是再说的话,那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她只字不提,就一直与她说着三个宝宝的趣事。特别是在说到她家的墨一时,杨文悦那是一脸满满的嫌弃啊,那表情,那语气,绝对不像是一个亲妈,十足的一个后妈。
杨文悦因为两个孩子还在哺ru期,也不能长时间的在外面呆着。
差不多在病房里陪了滕俞萍两个小时左右,看着她的心情好了些许,这才离开。
一出病房,杨文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怒愤。
该死的高明轩,他就这么把一个女人的一辈子给毁了。
这高家母子还真没一个是东西!
陆敏佳那老女人一刀捅的滕俞萍子宫受伤,怀孕机率几乎只有个位数。现在高明轩又把她给强上了,这一家子的人,怎么就全都是渣货!
还有那个高玉瑾,虽说已经死了,更不是个东西。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跟她家诗怡人抢男人。死的这么轻松,倒是便宜她了。
她与滕俞萍的接触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就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是真喜欢滕俞萍这个人,绝对与她和诗怡是一类的。
杨文悦与墨诗怡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成为她们的朋友,那就绝对是真心相对,不会虚情假意的。
而朋友的事情,自然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的。
墨渊森在外面等着自己的宝贝老婆,两个儿子则是放在双人推车里。
两个小家伙正睡的呼呼香,特别是墨一,嘴里含着自己的一个手指头,一副心满的样子。
墨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老喜欢吸自己的手指头。你要是把他手指头拿出来,他肯定“哇”的一声哭的特别响。
无奈之下,夫妻俩也就只能由着他了。只能把他的手洗的干干净净的。
墨二永远都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吃好睡好,不哭不闹,很是好带。
“怎么了?一脸谁欠了你百八十万似的。”墨渊森推着婴儿车走至杨文悦身边,一脸轻柔的问。
杨文悦瞟他一眼,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还能是谁?不就是高家那一群人渣吗?你看这都把人一个好好的姑娘给坑害成什么样了?那母子三人,真不是个东西!怎么就不全都死光才好啊!害了人一次又一次的。”
墨渊森慢条斯理的看她一眼,不急不燥的说道,“她的事情自有她的男人去解决,你气什么?高正城要是连这点气都不能替她出的话,那他也就不配当她的男人了。你的目的只是替诗怡过来看看她而已,至于抱不平的事情,留着该做的人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