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高碧婷依旧勾起一抹不以意的浅笑,看着陆雯梅轻描淡写的说道,“舅妈,我没别的意思,我接过斯盛,实属巧合。”
边说边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往陆雯梅面前一递,“斯盛用滕俞萍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从电话里我听出来,斯盛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而且他还一个劲的说要去找陆霆轩。我想,不管他是不是去找陆霆轩,总归对你来说,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我就去帮你把他带回来了。”
说着又是朝着躺在地上的陆斯盛看了一眼,然后视线继续与陆雯梅对视,缓声说道,“在你来之前,我与他聊了一会,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五六岁的时候。我记得,他五六岁的时候是最皮的,你和我舅根本就管不住他。所以,我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饮料里小小的点了一点安眠药。”
陆雯梅深邃如鹰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高碧婷,凉薄的唇角噙着一抹冷冽,就像是只黑夜里的猫头鹰一般,阴森森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高碧婷却完全没有惊慌的样子,反而十分镇定又淡然的迎视着她,唇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
“最好这次的事情真只是如你说的这般,只是巧合而已。”陆雯梅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高碧婷,继续阴恻恻的说道,“如果让我知道,又是你搞的鬼,你该知道会有怎么样的结果。碧婷,舅妈给你一句忠告,别以为可以一次再,再而三的威胁我。你知道我的性格,从来都不惧威胁的。”
“呵!”高碧婷一声轻笑,“我怎么敢威胁舅妈呢?我从来都是以舅妈的话是从的,不是一直都是舅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吗?我哪里敢对舅妈指手划脚的呢?舅妈,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还想和你亲上加亲的呢!既想唤你舅妈,又想唤你姑姑。”
陆雯梅冷冽如霜般的双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扬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陆斯盛走去。
高碧婷赶紧跟上,帮着她一起扶起陆斯盛,“舅妈,是要带斯盛回家吗?”
陆雯梅侧头直视着她,“难道把他留在你这吗?”
高碧婷勾唇一笑,“可是,舅妈打算怎么跟我舅解释呢?如果舅妈对我放心的话,我愿意帮你照顾斯盛,至少她现在还记得我是他姐,可是他却不记得你是他妈了。”
陆雯梅的眉头紧拧,眼蛑里闪烁着一抹寒芒。
她也不知道陆斯盛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但是把他留在高碧婷这里,她是绝对不放心的。
可,不留在高碧婷这里,她又不能带他回家。就像高碧婷说的,她该怎么跟陆振豪解释呢?还有,谁知道陆斯盛又会对陆振豪说出什么来呢?
所以,眼下,她也只能把陆斯盛留在高碧婷这里了。
她必须在好好的理一下头绪,确定一下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做。
抬眸看着高碧婷,又看一眼沉睡中的陆斯盛,冷冷的说道,“碧婷,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最好别再惹怒我,否则你很清楚会是怎么样的下场。高家的一切,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还给高明轩。而你,迟早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高碧婷抿唇一笑,“舅妈,你都这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放心吧,我一直都是和你一条线的。斯盛我会好好的照顾着的,一定不让他惹事,你就放心吧。”
陆雯梅沉沉的看一眼高碧婷,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起身离开。
陆雯梅离开后,高碧婷家里的其中一个房间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女人,脸上戴着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墨镜,冷冷的盯着已经被搬到沙发上的陆斯盛,“你真信陆雯梅说的话?”
高碧婷勾唇冷笑,嗤之不屑的说道,“相她?我被她坑了多少次了?我要是再信她,我就真是该死了。”
女人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继续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高碧婷在沙发上坐下,视线在陆斯盛身上扫了一个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森森的说道,“怎么办?自然现在陆斯盛是最有用的。我得知道那别墅里都有什么,到底陆雯梅都在里面藏了什么秘密。或许知道了里面的一切,我们的希望就都有着落了。”
女人拿下墨镜,摘掉口罩,赫然露出的是齐子晴的那张脸。
只是还没来得及整容,她的脸上全都是丑陋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又扭曲,还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齐子晴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纤细修长的手指抚着那已经结痂,还凸起的伤痕,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愤恨与凌厉。
这张脸是因为杨文悦毁掉的,当初在医院的洗手间,墨渊森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刻在她的脑海里,又像是刻在骨头里一样,记他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墨渊森的狠,她对杨文悦的恨,就像是脸上的这一道一道的伤,这辈子都不可能消退。
她不去做整容,让这伤就印在她的脸上,就是在时刻提醒自己,她现在这一切全都是拜杨文悦所赐。
妹妹,齐以岚当场死亡,她妈马雅雯再一次进去,这次是永远也不可能再出来,被判了无期。
当然,除了对杨文悦的恨,还有郝晓。她的那个好表妹,也参与了其中一份。
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是帮着杨文悦的,帮杨文悦一起把她害成这样。
她有多爱墨渊森,现在就有多恨墨渊森,还有杨文悦。
杨文悦那个贱人,她还给墨渊森生了一对儿子,她凭什么得到幸福。
她和高碧婷几乎是一拍即合的,她们都爱着一个男人,但是却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回应,她们同样恨着那个男人的妻子,恨不得将她们碎尸万断。
齐子晴的指尖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眼眸是一片阴狠绝决的,恨就像是一团火,越烧越旺,又像是一团雪球,越滚越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