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了?”司马天蓝正出神呆滞着,耳边传来柔柔的关心的声音。
钟亦琴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轻声的问道。
司马天蓝回过神来,朝着她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缓声说道,“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钟亦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眸光与她对视,“你住院这么多天,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的?医生怎么说?她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依我说,你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司马天蓝不以为意的变然一笑,然后又耸了耸肩,柔声说道,“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唐美欣那边怎么样,工作都还顺利吧?”
钟亦琴微笑着点了点头,“都好,挺顺利的。你啊,就是心软又心好,处处的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会为自己想。你看你,现在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在替人说好话。对了,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老唐了,好像蒋天恩跟在他后头一起离开的。他们俩一起来看你的吗?是不是已经和好了?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和好的样子,倒更像是在吵架。”
司马天蓝抿唇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没来看你吗?”钟亦琴一脸困惑的看着她,然后扬起一抹冷笑,“蒋天恩这个人啊,就是本事太大了。估计是老唐要来看你,她是一路跟着的,然后把人拉走了。算了,你也别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和老唐复合?”司马天蓝突然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钟亦琴怔住了,略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然后嗤的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从来没想过。我和他不合适的,不止性格不合,观念也不一样。要不然,也不会生下唐美欣不到半年就离婚了。你别多想了,我这次回来,纯粹就只是帮你。”
司马天蓝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笑容却是有些深不可测,令人摸不着头脑。
唐鹤霖大步迈出医院的门,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坐好打算启动车子离开。
蒋天恩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进去,边系着安全带,边侧头看着他,“你能让我知道,你在发什么火吗?”
唐鹤霖沉沉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中还带着一分自嘲,没有与她说话,启动车子驶离。
一路上,唐鹤霖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冷着一张脸,双手握着方向盘,稳稳的开着车。
他也没有将车子开的很快,他这个年纪的人,已经过了冲动的阶段。
见此,蒋天恩也不说话,就静静的坐着,侧头看着他,只是眉头略有些拧着,眼神有些复杂深沉。
唐鹤霖一路闷不吭声,将车子驶回家,开进别墅院子,然后停下,又是一声不响的开门下车。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跟蒋天恩说一句话。
准确来说,是不想跟她说话。
刚才在病房门口,他听到的话不多,但是却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把儿子还给你。但如果……”
后面,蒋天恩到底都说了什么,他没听进去,也听不进去。
脑子里只不断的回响着这一句话“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把儿子还给你”。
所以,唐文涛并不是蒋天恩生的,而是司马天蓝生的。
怪不得她说,他有一个儿子,二十七岁,和唐文涛同龄,但是她却没有结婚。
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那唐文涛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蒋天恩又是怎么做到的?
蒋天恩赶紧下车,跟上他的脚步。
唐鹤霖进书房,蒋天恩跟着进去。
“老唐……”
“我们离婚吧。”
蒋天恩刚一进书房的门,便是听到这么一句话。
而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严肃的,不是用着商量的语气,而是通知和命令一般的语气。
蒋天恩的心头又是一次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感,那一种连骨头都痛的感觉也再一次袭来。
她疼的几乎都弯了下腰,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处,拧着眉头,强忍着那一抹痛,朝着唐鹤霖走去,在他面前站立。
深邃而又沉寂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为什么?”
这三个字,她几乎是昴足了劲咬出来的。
至于有多少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蒋天恩抬眸望着他,她想要挺直腰背,但是那又痛又窒息的感觉却是让她完全直不起腰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男人会跟她说“我们离婚吧”,而且还说的这般风淡云轻。
蒋天恩觉得,她这辈子是能与他携手到老,哪怕她骗了他,骗了他那么多年,但总归是因为一个“爱”字,让她不得不骗他。
而且,这近三十年来,他们都过着很默契又和谐的生活,从来没想过,她会走上这条路。
这是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的,然而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听到了。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我们结婚近三十年,认识也有四十来年了。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年轻了,这辈子能有几个三十年,四十年?我不觉得我们有这个必要。”
蒋天恩忍着痛直视着他,终究不能如他那样,如此随意的说出“离婚”两字。
唐鹤霖却是浮起一抹凉凉的冷笑,就像是在嘲笑她,又像是在自嘲一般,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真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为什么,难道你心里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蒋天恩,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你比谁都清楚!”
蒋天恩的心又是猛的被刺了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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