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闲师太始终没有开口问岳不群究竟是如何知晓少林秘道的。
岳不群始终在远离人海的地方一人苦修。
太叔千顔由于本身就有不俗的修为,搭上这段时间被岳不群刺激后苦修抱元劲,外代太叔千顔似乎性格颇为近似与小龙女,在这两天岳不群教授了岳灵珊和太叔千顔正反两仪刀剑之术后,武功更上一个台阶。
恐怕原本和她水平差不多的定逸师太,已经不再是她的对手。
岳灵珊因为林平之的死,以及从林平之身上搜出辟邪剑谱的事情,认为林平之一直以来都在玩弄她的感情,一方面由爱生恨,一方面知道自己误会令狐冲之后,对令狐冲的那点所谓的“兄妹之情”亦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加上岳不群如今剑术水平和眼界都有了本质的提高,在岳不群悉心指导以及多种情绪影响下,她这段时间修为和剑术都有不错的进展。
其实岳灵珊本身的资质悟性,或许比起令狐冲要差了些许,但比起曾经的岳不群,或许还要高出一筹。
以前,华山的大小姐,认为有父母和大师兄的保护,一直以玩闹的心态来习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武功一直不上不下。
如今真的努力起来以后倒也展现了几分那个金庸原作小说中,在五岳会盟上力战五岳掌门的风采。
当然,要指望她配合施展正反两仪刀剑之术,火候还差得远。
一个简单的比方,木桶理论谁都知道,一个木桶,若所有木板都很高,唯独一面很低,能装得起的水,也绝对不会很多。
……
苍茫浓郁的绿树林中,岳不群单足点在白桦树树梢顶,无视着满天繁星,体内变异版的紫霞真气如同闪电般极速运转。
手中却一面用辟邪剑谱上教授的特殊运劲练功方式,驱使着紫霞真气;一面左右手各执一根柳条,施展这正反两仪刀剑之术相互切磋。
靠着辟邪剑法这种在使剑运劲时练功的辅助效果,以及正反两仪刀剑之术自身运劲方式的玄妙之处。
岳不群渐渐开始把这两种运劲技巧加以融合,付之以紫霞神功和混元功的运劲法门。
只有太叔千顔和岳灵珊才知道,每次岳不群外出回来,除却吃饭和每天两个时辰的睡眠,都在如此苦练。
如今,这些运劲方式也渐渐融为一体,随着练剑练刀时间的持续,体内蹿流着的变异版紫霞真气运转速度越来越快,真气的质与量都在同步增加。
渐渐地,到了旭日东升的时候。
岳不群开始停下手中挥舞的柳条,静坐而下,开始按照紫霞神功的运行方式,修炼紫霞神功。
之前体内紫霞真气的运转速度直接被继承了过来,按照紫霞神功的固有轨迹,不断流转。
甚至真气运转的速度与灵巧上,还有逐渐提升的趋势。
岳不群甚至有一种感觉,距离自己冲击开任督二脉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
一个时辰的运功后,岳不群说道:
“珊儿,是方证大师他们发现令狐冲一伙人不见踪影了吗?”
“爹料事如神。”
岳灵珊受了打击以后就渐渐开始向着面瘫的方向发展了。
这些天,正派对令狐冲带领的那堆旁门左道实施了严厉的打击。
放箭、车轮、暗器、下毒、陷阱……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但令狐冲被岳不群一番言传身教之下,指挥有度,倒也没损失太多,看见大势已去就带着那些旁门左道一起钻进了达摩像下的秘道内。
之后又循着岳不群之前的嘱咐立刻折返。
想必现在令狐冲已经在返回少林寺的路上了吧。
岳不群心想:只要一切按照计划行事,这次左冷禅就是不死也会残。
……
令狐冲因为这次提前受过岳不群的耳提面命,到达少林寺的时间,比原著中要早很多。
不久后,令狐冲就在少林寺一处偏殿的东侧木匾中发现了任我行、向问天以及任盈盈三人。
令狐冲在任我行面前也不敢和任盈盈过度缠绵。
“向大哥,能否把你所创的‘吸功入地小法’借小弟一观?”
令狐冲开口道。
“令狐兄弟已经会了更高明的吸星‘大法’,还要愚兄这‘小法’作甚?”
向问天有几分奇怪的问道。
“技多不压身,麻烦向大哥赐教。”
令狐冲接着说道。
“罢了罢了,这小功夫就给你,多陪我侄女多说会话啊。”
向问天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本薄薄的小册子,然后轻身一跃,就蹿入一面写着“清凉境界”四字金字的木匾后。
令狐冲看着任盈盈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不由得心中一荡,伸出手去握住了她左手,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
盈盈柔声道:“你为什么叹气?你后悔识得我吗?”令狐冲道:“没有,没有!我怎会后悔?你为了我,宁肯把性命送在少林寺里,我以后粉身碎骨,也报不了你的大恩。”盈盈凝视他双目,道:“你为什么说这等话?你直到现下,心中还是在将我当做外人。”
令狐冲内心一阵惭愧,在他心中,确然总对她有一层隔膜,说道:“是我说错了,自今而后,我要死心塌地地对你好。”这句话一出口,不禁想道:“小师妹呢?小师妹?难道我从此忘了小师妹?”
盈盈眼光中闪出喜悦的光芒,道:“冲哥,你这是真心话呢,还是哄我?”
令狐冲当此之时,再也不自计及对岳灵珊铭心刻骨的相思,全心全意地道:“我如是哄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盈盈的左手慢慢翻转,也将令狐冲的手握住了,只觉一生之中,实以这一刻光阴最是难得,全身都暖烘烘的,一颗心却又如在云端飘浮,但愿天长地久,永恒如此。过了良久,缓缓说道:“咱们武林中人,只怕是注定要不得好死的了。你日后倘若对我负心,我也不盼望你天打雷劈,我……我……我宁可亲手一剑刺死了你。”
令狐冲心头一震,万料不到她竟会说出这句话来,怔了一怔,笑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早就归于你了。你几时要取,随时来拿去便是。”盈盈微微一笑,道:“人家说你是个浮滑无行的浪子,果然说话这般油腔滑调,没点正经。也不知是什么缘份,我就是……就是喜欢了你这个轻薄浪子。”令狐冲笑道:“我几时对你轻薄过了?你这么说我,我可要对你轻薄了。”说着坐起身来。
盈盈双足一点,身子弹出数尺,沉着脸道:“我心中对你好,咱们可得规规矩矩的。你若当我是个水性女子,可以随便欺我,那可看错人了。”
令狐冲一本正经地道:“我怎敢当你是水性女子?你是一位年高德劭、不许我回头瞧一眼的婆婆。”
盈盈噗哧一笑,想起初识令狐冲之时,他一直叫自己为“婆婆”,神态恭谨之极,不由得笑靥如花,坐了下来,却和令狐冲隔着有三四尺远。令狐冲笑道:“你不许我对你轻薄,今后我仍一直叫你婆婆好啦。”盈盈笑道:“好啊,乖孙子。”令狐冲道:“婆婆,我心中有……”盈盈道:“不许叫婆婆啦,待过得六十年,再叫不迟。”令狐冲道:“若从现下叫起,能一直叫你六十年,这一生可也不枉了。”
盈盈心神荡漾,寻思:“当真得能和他厮守六十年,便天上神仙,也是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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