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看向他,她嘴角的笑意已经先溢出来了,“由你无双公子坐班,我玉临收钱。”
“不行,我可不想重操旧业。”莫无邪一脸正儿八经。
“这样吧,我陪你一起……我们一起收钱。”玉临有些难为情地道。
“你可是公主,未来达木之主,有你这样急着往烟花之所里跳的吗?”莫无邪好笑地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脸。
“也就是玩一玩,卖艺不卖身,况且能为四锦谋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这是善事。”玉临道。
莫无邪咯咯地笑起来,“卖艺不卖身,你打算怎样一个卖艺不卖身法?”
“我的舞技还不错,应该可以博点赏钱。”玉临自信地道。
几天后,坊间传出蕊香院来了一个叫做“凌波仙子”的绝色美人,其不仅容颜貌若天仙,而且其舞姿更是举世无双,还传出一度消失的无双公子也再度回归,为“凌波仙子”弹琴助舞,这一爆炸性的消息在锦屏城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
于是自从无双公子消失以后生意冷清了不少的蕊香院,此时又门庭若市再度火热起来。
那些猎香涉艳豪客和一堵玉临和无双绝色风采的痴男怨女们,如潮水一般慕名而来,蕊香院的门槛再度被挤破,老鸨不得已将大门又扩大了一倍。
一连两月,蕊香院观看凌波仙子和无双公子双绝表演的千香阁,场场爆满,座无虚席。
这日,蕊香院来了一个特殊客
人,点名要单独会见玉临。
锦书拦住了来客,“见凌波仙子可以,知道什么规矩吧?”
来人从袖口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弯刀,交给锦书。
“这破玩意,能值几个钱,还能见凌波仙子?”锦书嗤笑一声。
“你……休得侮辱我这弯刀,快去叫你主人出来。”来人带着怒色。
“不讲道理。”锦书转身就走。
“小丫头,你给我站住!”来人在后面嚷道。
“什么人这么吵?”这时玉临和莫无邪走过来,她眼眸觑着迎面走来的锦书道。
“一个人忒不讲道理,拿来一个破弯刀,就想见仙子你。”锦书有些生气地道。
“弯刀?什么样的弯刀?”玉临刚问完,那边来人已经追上来了。
“公主!”那人大喜。
“特穆?”玉临有些惊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从碧珠姑娘那获知公主在这锦屏城的消息后,便来寻公主,没想到一阵好找,”特穆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王上的信。”
玉临有些惊讶地接过信来,“父王给我写信,莫不是达木出了什么状况?”
她看信后,神色有些忧色,“父王病了。”
“特穆,父王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其实,大王半年前就有一些不适,但他为了不让你分心应敌,便没告诉你,这一个月来,病情突然有些加重,他想见见公主你。”特穆道。
“父王病情怎样?”玉临问。
特穆犹疑了一会,“大王突然目眩头晕,我来之前,宫廷医者们在医治大王,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
“无邪,我担心父王的病情,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回达木。”
“玉临,别担心,大王会没事的,”莫无邪安慰着道,“一切有我在呢。”
他们立马动身前往达木,尽管快马加鞭,昼夜不停,他们赶到达木王宫的时候已经两月之后了。
此时,王宫里挂起了白帐,哀乐声一片。
玉临双腿一软,身子倒了下去。
莫无邪扶住她,“玉临……”
玉临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莫无邪衣不解带地在床旁照顾着她。
“我要去见父王。”她沙哑着嗓子,眼中的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好,我与你一起。”莫无邪柔声道。
达木王格昆已于三天前病死,皇叔莫扎主持格昆的葬礼,因为玉临公主未归,遗体未曾入柩。
“父王,女儿不孝,来晚了一步。”玉临在格昆的遗体旁放声大哭。
“玉临,节哀。”皇叔莫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回来,就能见父王最后一面了。”玉临哽咽着道。
莫无邪将哭成泪人的玉临扶起来,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玉临,想哭就在我的肩膀上哭一会吧。”
夜晚,国师们主持超度的法事,烛光煌煌,人影绰绰,哀乐如丝如缕,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