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是三皇子的人,我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芸儿姑娘有风宗在,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出了衍都了,接应我们的人马上就来了,没有时间耽搁了。”
“不……不行,我不能看着她有危险,这一次我一定要去救她。”严玉驰坚定地道。
“殿下,您现在是天衍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身系天衍的未来,您不能有事,再者,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身陷险境,还有皇宫中软禁在宫中您的兄弟姐妹以及囚禁在景德殿的忠臣们都等着您去救呢,这么多人的命就押在您一人的身上,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天衍的未来哪。”黑龙一个劲地劝道。
“黑龙,你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芸儿是我心爱的女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置身险境而不管,虽有风宗在,但他们对皇宫不太熟悉,没有我,要救出芸儿没那么容易。”严玉驰眼眸里显示出了不容置疑的神色。
顿了顿,他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露面,救芸儿的事由风宗出面,我在暗中配合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黑龙见严玉驰难以说动,叹了口气,“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芸儿姑娘的心根本不在您的身上,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冒着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严玉驰觑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要多说了,你现在带着玉玺先回玉马城,路上一定保护好玉玺,你自己也多保重,我救出芸儿后,再与你们汇合。”
齐贤宫内,绿袍尊者布起了血魂阵,只见血池中,血浪翻滚,袅袅上升的血气弥漫整个房间,绿袍尊者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血色之气越聚越粗,在屋内盘旋一周化为龙形,咆哮一声后,向囚禁司徒南芸的霹雳堂汹涌而去。
没多久,血色之气一股脑儿包围了司徒南芸,她再次感受到了雪涯山上被一魂施了血魂大法时,那种浑身无力又如针扎一般的痛疼感。她胸前的浮根云碧叶也受到了血气的干扰,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她忍住疼痛,用意念控制浮根云碧叶。
“快醒醒,你是神物,不要被蛊惑,否则就会变成邪物。”
浮根云碧叶渐渐安定下去了,司徒南芸强提一口气,催动体内的元魂之力,一点点将袭卷她的血影给逼推了出来,那血影见无法攻破司徒南芸元魂之气铸成的防护圈,不甘心退了回去。
绿袍见血影败退了回去,又加大了一成功力,念动咒语,只见血池中的血使劲翻腾,冒起了翻滚的血泡,血气迅速蒸腾上升,如浓云迷雾般盘旋在房间上方,不一会儿便向外疾驰而去。
血影顷刻间包裹住司徒南芸,幻化出无数的尖刺和利嘴攻向她,噬咬着她的身体,司徒南芸受到血影的侵扰,身上提不上劲。血影疯狂进攻,她身上受了不少伤,那血影便钻进撕开的伤口处,逼进她的骨髓里,一阵阵如蚁虫撕咬的钻心疼痛从骨髓处向外蔓延开来,疼得难以忍受,她的四肢逐渐麻木不听使唤了,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让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被血影控制住,不然浮根云碧叶,还有她肚中的孩子都会有危险,她凭着意念,使出浑身力气,凝聚体内残存的内力,那内力仿佛一点点由丝成线,由线成形,结成网,聚成一堵厚实的墙护住她的心脉,抵挡住了血影的疯狂进攻。
然后她再次聚力,一寸寸收服被血影侵占的“领域”,血影被逼退了回来,不甘心就此溃败,横冲直闯一阵无法突破后,便散称一团团血雾向外飞去。
她累得瘫在了在地上。
血影出了霹雳堂后,一股怒气无处发泄,逢人便咬。
齐贤宫里不少侍卫宫女被这一团突降的张着血盆大口的血色怪兽吓得浑身哆嗦,迈不开步子逃亡,呆愣着任其撕咬,不一会儿,地上便躺倒了几十具被吸干了血的尸体。
绿袍见血影长久未归,知道大事不妙了,遂结掌作法,念动咒语。
只见血池之中突然升起一条血链向外飞去,转眼间将在外失控的血影给捆绑了回来,扔在了血池中。
“尊者,看来刚才血影兽失控了?”严玉骏端坐在龙兽飞舞镶金大椅上,看向绿袍尊者道。
“是的,摄政王,没想到那女子破了我的血魂咒,使得血影兽失控,还伤了宫里不少人。”绿袍尊者一脸不甘心地道。
“那臭丫头居然能够破了尊者的血魂大法,看来我还真是小看她了,幸好我困住了她,不然,可真是我们的一大劲敌。尊者势必为我拿到那片叶子,她生死不论。”严玉骏的眼底闪着冷芒。
“摄政王无须担心,她能破得了我的七转血魂咒,可逃不脱我的九转魂灭咒,魂灭咒一启,她便是一具人干了,您就只管等着云碧叶到手。”绿袍容色淡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