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但担心人家笑话她才一会不见便犯了相思病,又吞了回去。
倒是小六记着林悦岚临走前嘱咐的话,“夫人啊,公子有急事要出去一两天,嘱咐我好生照看着你。”
她点了点头,知道林悦岚一定是遇到了很紧急又很棘手的事,才会跟她一声招呼不打便出去了。
林悦岚不在身边,顿时觉得一下子空虚起来,她喝完药,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房顶,很是无聊,脚又不能动弹,这会才明白失去行动能力是多么痛苦的事了。
果儿见她无聊,便和她聊起来,小丫头见她一点也不摆女主人的架子,便无所顾忌侃侃而谈起来,围绕着她小时候养的那条大黑狗说了整整一个时辰。
“芸儿,我跟你说啊,大黑可勤快啦,一天到晚在屋子里四处抓老鼠,根本停不下来,一天要抓四五只老鼠呢。”
“还会下池塘游泳捕鱼,老喜欢跟着我爹爹后面跑,我爹爹在湖边撒网时候,它便随着网跳进了湖里,四只腿在湖里使劲地划呀划呀,可有意思啦,对了,我还不知道大黑会泅水呢,似乎它天生就会这些,你说奇不奇怪。”
“还有啊,我爹爹在水田里犁田的时候,它也不闲着,跟在大黄牛身后跑,结果满身是泥,回来后,就是一个泥球了。”
……
司徒南芸听着果儿天真烂漫的描述,也咧开嘴笑了,虽然故事的主人公只有大黑,但她确是能够感受到人与动物相处的那份乐趣,果儿讲着的时候,她想到了白毛儿,一别几载,不知它可还好,想着等脚伤好了之后,便去普云禅寺接它来落霞山庄小住一段时间。
果儿虽然年纪小,做事还很稳重,司徒南芸腿不能动,又下不了床,喝药吃饭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她的伺候了 ,尤其是夜间起夜的时候,果儿随时可以待命。因而,司徒南芸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了,打算等她脚伤好了之后,收他做个徒弟,学点功夫,以后她可以防身。
第二天深夜里,林悦岚一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检查完司徒南芸的脚上的伤后,便一头钻进灶房,替她熬起药来。
“夫君,你刚回来,怎不好好休息一会,便替我熬药了,况且晚饭后,我已服过药了。”司徒南芸有些不解地笑着看着他。
“芸儿乖啦,这药无副作用,这两天我不在,没看着他们熬药,难免有些不尽心的地方让药效打些折扣,所以给你加服一药才放心。”林悦岚一手端着药,一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哄着。
“好吧,夫君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芸儿就勉为其难地喝了它。”司徒南芸虽然觉得他亲亲夫君有些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但还是乖乖地喝完了药,只是喝完了,觉得味道有些变了,遂微微皱了皱眉头,觑向林悦岚道:“这药怎么味道变了?”
林悦岚一丝疲惫的脸上微微笑了笑,正准备捏捏她的粉脸,结果回头瞟了一眼果儿还杵在这里,这个丫头不知道识趣走开么?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果儿哆嗦了下,这次懂味地退了出去。
“夫君,果儿是个贴心的丫头,夫君不在的时候,可是尽心尽力地伺候芸儿呢,夫君要对果儿好一些。”司徒南芸见着林悦岚对果儿有些凶恶的样子,为果儿美言几句。
林悦岚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知道了,都听夫人的。”然后拿起她的手专心把起脉来。
见他一副肃穆庄重的样子,司徒南芸打趣他,“怎样啊,我的夫君神医,你这么煞有介事的模样,这两天吃了这么多药,病情可有好转?”
林悦岚收回目光,脸上的神情轻松很多,“芸儿,这几天委屈你了。”
司徒南芸看着他幽幽地道:“躺着坐着都有人伺候着,哪里辛苦了,就是夫君这两天两夜不在,芸儿想夫君想得辛苦。”
林悦岚疲惫的脸上荡起了笑容,将她搂抱在了怀里。
闻着他一身风尘味,回来又沾上一身药味,司徒南芸催促他,“一身药味,赶快去洗洗。”
“好,我的夫人。”林悦岚瞧见了她脸上的氤氲之色,回头打趣地补了一句,“芸儿,你就在床上等着为夫吧。”
司徒南芸捂了捂发热的脸,瞪了他一眼,“快去,少啰嗦。”
林悦岚一边抬步往净室走去,一边回头答道:“夫人,你这是等不及了吗?”
司徒南芸后悔刚才那一句了,她其实早已领教过林悦岚说荤话的本事了,所以索性闭嘴不说了。
司徒南芸静静地依在林悦岚的怀里,几天没见他了,好想他的怀抱,闭着眼睛的时候,他的气息和味道随之进入了她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