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此地,不是坏人,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花雾轻柔的嗓音缓缓响起。
对于正在哭泣的少女似乎起到了一定安抚的作用。
那少女一遍抽泣,一遍回答,“我叫阿月,那儿就是我的家。”
她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废墟,“昨天阿娘让我去外婆从梅菜,由于天色太晚了我就在我家歇息,
今天一早才回来,可是一到村口就看到村子已经这样了,啊爹阿娘还有村里的人都被杀了!”
花雾看着这名叫做阿月的姑娘,她明显是感到了巨大的惊恐。
小脸吓的苍白无血色,上下嘴唇一直哆嗦着不停。
花雾转身又走到自己骑的马身旁,从马背上取下包袱,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袍子。
拿过去给那瑟瑟发抖的少女披上,“事已至此,姑娘也别太伤心了,莫哭坏了身子。”
这样的年月里,少女流寇劫匪最是横行霸道。
沿途所经过的村庄皆备杀的片甲不留,偏偏官府还奈何不了他们。
想起起来这个女孩现在还能活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花雾从怀里摸出了两块十两的银子,已经不能给的再多了,虽然她现在看见里还有很多钱,
可若给多了,对着姑娘而言未必是好事,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到时候反倒是怕给她招来祸患。
“这些银子你拿着,你不是还有外婆吗?拿着钱去投奔你的亲人吧。”
阿月手里捧着银子,脸上神情略有些空洞。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伸手想要抓住花雾的裙摆。
可花雾极有眼力的及时往后退了两步,不是她草木皆兵,而是这一路是跟着容尘一起出发的。
那家伙有多招人恨,也不用他说了,只怕那些身在帝都的王爷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他出点儿什么意外,夭寿短命。
所以无论是路上遇到什么人她都得十分的小心才是。毕竟人才是这世上最善伪装的动物!
阿月一下没有抓着花雾的衣裳,就双手撑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略带哭腔的喊道,“求姑娘行行好,收留我吧。
我愿跟在姑娘身边做牛做马都可以,只求姑娘能容我一口饭吃。”
花雾冷冷地凝着她,问道,“可你不是还有外祖家吗?你为何不去寻你的外祖?
反而是要跟着我这个陌生人,你连我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尚且不知道。
就敢扬言说要为我做牛做马,你就不怕我是歹徒?”
闻言那阿月倒没什么异常的反应,只是略带哽咽的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我虽有外婆,可是外婆已年事已高,舅母性子跋扈,是断断容不得我的。
如今我爹娘和家都没了,若是真去投了外祖家,只怕不日必会被舅妈卖到J院,我…我宁愿跟着小姐做牛做马,
也不要真等到被亲戚卖掉的那一天,就请姑娘您行行好吧。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恶人,你若真的是那等歹人,又何须给我银子呢?”
花雾嗤笑一声,“想不到你竟看得明白,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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