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一席长袍深衣,上绣有螭龙暗纹。
将浑身的线条勾勒的十分诱人,配上那俊逸的面容,邪魅而又没有丝毫的阴柔。
反而透着一股子叛逆的劲,像容尘这样的长相放在现代,就是那种典型的叛逆坏男孩类型。
若是一般十几岁的女孩进了这种类型,一定会在内心欢呼而激动,
可她不会,她的灵魂已经是一位三十岁的成熟女性了,
怎么还会被这种小鲜肉所诱惑呢?若真被诱惑了,这说出去也未免太丢人了一些。
容尘目光眺望的老远,就看见她施施然的走来的走来。
待她走进来,接着又注意到她脚下的异常。立马冷声道,“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到姑娘的鞋袜湿了?还不快拿双新的鞋袜来换上!”
带路的人中有一个婢女是魏世杰安排过来的,见容尘呵斥,立即跪倒在地上。
“太孙殿下息怒,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她现在在心里暗暗懊恼着,谁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呀?
住在客栈肯定不是跟太孙什么亲密关系,若真是亲密关系,那肯定一开始就住在太守府了,
这会儿派人接,只怕是临时有事儿想起来,传来问话,问完话便也走了。
她得多大的面子,不过是湿了鞋袜就能在司马府上就地换掉。
这也不合规矩,所以她才对花雾已湿掉的鞋袜视而不见。
可她也不敢辩解,这些皇子龙孙的一个个脾气大多怪异得很,
万一本来没事,他自己若辩解几句,正好背着太孙拿来出了气,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只一个劲的匍匐在地认错,容尘扫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冷冷地挥了挥手,“赶紧去准备吧!”
婢女这才敢起身缓缓的退下,带完全退到了花厅外,终于挺直了腰杆,深深地吸了口气,如释重负。
这个太孙平时看起来事儿也不多,可是在发火的时候着实让人感到害怕,至少比魏大人可怕多了。
“你们都退下吧,没有孤的吩咐,不准进来打扰。”容尘又挥了挥手,将其他的人也遣了下去。
花厅里边儿就剩下他和花雾二人。
花雾不以为然的拍了拍衣服,走到容尘对面的位置坐下。
“其实你何必呀吓唬呢?小丫鬟。人家府上有自己的规矩。像我这样的布衣平民是没有资格换上他们福利的衣物的。
再者这雨实在太大了,我即使现在换了干净的鞋袜,待会儿回去还得弄湿。
不如等我回去的时候再换掉,何必这样麻烦呢?”
容尘挑了挑眉毛,“你是我的贴身大夫,你出去了,要是我忽然发病怎么办?
你能插上一对翅膀飞过来吗?”
容尘还是有些生气,这丫头平时对人不依不饶的,怎么这会儿这样子好说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这徐州司马有什么交情呢,当初在洛阳太守府的时候,他亲眼看见那些丫鬟当中游小瞧她给她脸色看的,这丫头。可都是依依教训了,”
花雾被淹噎一下,感到有些无语,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