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孙恐怕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了。”
花雾觉得好笑,不可思议的对视着高文的眼睛,“怎么,高大人这是威胁我?可是我想到时候国君怪罪下来,
肯定是不会拿我这种小人物来开刀的,毕竟我这身份也不够看。
而真正没有做到保护好太孙殿下的是高大人您,
所以现在呢,您也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想要威胁我,我也不吃这一套。”
若是平常,或许她还会忌惮于这些人的身份,跟他们打打马虎眼,敷衍两句。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些人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必要再跟他们虚以委蛇。干脆把事情挑明了直说,况且她心里有底。吃定了他们不敢拿她怎么样,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高跃被花雾怼的哑口无言,一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缓和了片刻又道:“此事是本官以及诸位大人的疏忽。只是现在那药引已然不见,可是太孙却还等着救治。
我们不是大夫,如今徐州长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大夫来,只能寄希望于姑娘身上了。”
后面这句话说的倒还像是一句人话,只是又无形中给花雾戴了一顶高帽子。
若是脑子不清醒的人,这会儿恐怕还会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情感。
花雾秀梅一挑,“我也没有说不救治太孙殿下,只是现在问题摆在眼前,
我昨天找到的药引不见了,没有药引我也要束手无策,高大人您说,我又该如何是好?”
高跃和张文互相用眼神交汇交流了一下,明白花雾这是逼着他们把药引找出来。
可这如何找的出来呢?已经失踪了的东西,即使能被找出来,但也不能再出现人前了。
他们也明白花雾的意思,若想要让她救太孙,就必须再找到嗜骨蛭。
可是那外滩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想要再找到新的嗜骨蛭,难如登天,
而原有的东西,又无端人不见。
下人来禀报说,泡着水蛭的水里被人洒了大量的盐,而水蛭又是遇盐即化的一种生物。这让他们如何去找回来?
花雾可不管那么多,“这东西是在你们徐州府里面不见的。
难道高大人和张大人就没有想过吗?我千辛万苦找来的药引好端端的放在那里,
可到底是谁故意往水里撒了盐?
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用来救太孙命的吗?”
“这若是往常的话,没有这次的灾难,我们大可以将府里上下的人都抓起来拷问一遍。
顺藤摸瓜总能找到这始作俑者,可是姑娘也知道现在不同于往日,
若是这个时候咱们大片的去抓捕人恐怕会引起恐慌。
彼时咱们小小的徐州府一旦被那帮难民包围,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时候别说太孙了,就是你我的性命都得交代在这儿。”
高文耐着性子解释道。
可花雾却不买他的账,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我什么时候说高大人需要去外面搜捕那幕后下黑手之人了?
外面的人在这个时候进的来的吗?
难道昨夜往水里撒盐的人不应该就是这府里的内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