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位秃...额不,是法师。”
卫殊故意说错又中途而止,根本无视惠仁和尚那副要吃人的神情,接着道,“小女不久前见过这位法师,当时他也是一口咬定了小女是个妖孽,还逼迫我去死,后来没得逞就跑了。”
县令听了还颇有疑虑的看了惠仁和尚一眼,吓得和尚赶紧道,“请大人明察,体恤这些老百姓,他们本就生活不易,却因为此妖女的出现增添了更多的磨难,若不除掉妖女,青城将永无宁日!”
听了惠仁和尚的话,县令摸了摸胡须又问道,“公堂之上凡是讲究证据,那法师你可否证明卫小姐确实就是个妖孽?”
和尚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大人,小女有话要说。”
不等和尚作答,卫殊抢先开口。
陈县令只好道,“你想说什么?”
毕竟公堂之上有人出来指证那也得允许被指证的人自己辩驳。
卫殊道,“还请大人看看我身后的这些老百姓,他们当中有几人是衣着光鲜的?”
陈县令定睛一看,发现确实都是些衣着粗布烂衫的贫民,“可这跟他们指认你是妖孽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孽,因为我的出现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可是方才大人您也听到了。
难道他们的妻子偷情、喝水塞牙缝这些也都怪我?或者在场的又有谁是亲眼见过我害人了?
我倒是不得不问一句惠仁法师,怎么就那么巧,连续两次有这些百姓的地方就恰好有你,莫不是你收买了他们?又或者是你同他们一起被人收买了?”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卫殊其实还并不大确定他们是否有被人收买,但她这话一落下,那些老百姓就神情各异,有个别的脸上已经显露出惶恐的神色。
惠仁和尚自然是感觉到了压力,干他这一行的向来就靠一张嘴忽悠众生,可如今竟说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实在是奇耻大辱,但他既然已经咬住了卫家,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松口。
计上心头,惠仁和尚又想起了新的说辞,“好,就算这些百姓家中发生的事与你无关,那解释解释县令大人母亲近来一直看到鬼怪是怎么回事?”
这般质问的语气是笃定了花雾就是那个妖孽,花雾一下子被气坏了。
“我说你这和头上没毛也就算了,怎么还没脑子?县令大人的母亲病了,你应该找大夫啊,问我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算什么?”
”那你敢说这跟你没关系吗?若不是你死而复生怎会生出这许多事来?”惠仁和尚声色俱厉道。
“秃驴,休要在这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公堂传来一道洪亮的斥责声,原本花雾是正要开口了,可却被这人打断了。
她回过头望去,见底下的百姓纷纷从中间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道长一手执着拂尘双目微微垂下,在在那儿,悄无声息,甚至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
也不知道他此番前来要干什么,倒是花雾注意到惠仁和尚在看到这道士的时候神色有些紧张。
花雾腹诽,瞧和尚这般神色,莫不是当年他抢了这道长的师太?
那这师太也太没眼光了,一个仙风道骨,一个满脑肥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