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晓得拉到哪里去卖了吗?”胡建军问起胡铭晨的销售渠道来。
这做生意最大的问题就是两头,一头是怎么买进来,另一头当然就是怎么卖出去了。买进来决定着成本,卖出去决定着利润。不管是哪一边,稍微处理不好,就会影响到生意的成败。
怎么收购进来,怎么加工处理,这一定程度上还能说是掌握在自家的手上,可是怎么卖出去,卖到哪里去,就不完全受到控制了。胡建军没有做过姜的生意,他对于销售也是两眼一抹黑的。
“这个嘛......我心中有数,王老板那边和我说好了,到时候卖给他老舅,他老舅做很多年了,不管是销去给人家做药还是给人家做调味品,他都有办法和渠道,放心吧。”胡铭晨一时语噻,只能发挥他的激灵扯了个谎来敷衍道。
胡铭晨也真的是只能扯谎,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卖到哪里去,他这方面的经验,比胡建军还不如呢。
胡铭晨只晓得今年的干姜价格会飙涨,只要价格上来了,而自己手里又有货,应该就可以挣到钱,对于真正的渠道,他暂时也是两眼一抹黑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他有没有答应多少钱收一斤?”对亏本与否始终敏感的江玉彩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嗯......不少于一块......一块五。”胡铭晨本来是想说一块,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一块低了,赶紧改成一块五。
“不少于一块五?那这个生意还真的可以做,胡建军,这是有赚头的。”一块五的价格让江玉彩有些兴奋和惊喜。
“那小晨一开始就说这个生意是不会亏的嘛,你还这不行那不行。”胡建军道。
“也不怪我啊,谁叫他当时不说人家给了一块五的保底收购价。”江玉彩瘪了瘪嘴,不以为然的委屈道。
“爸妈,虽然人家有所答应,但是,你们千万千万要保密,不能在外面随便乱说哦。有人问,你们就说不知道,晓得吗?”胡铭晨谨慎的叮嘱道。
“为什么不能说?这说了,人家才会相信我们家可以赚钱,才会相信我们家有实力收购生姜啊,请来帮忙的人也不会怕我们付不出工钱嘛。”江玉彩就不明白为何不能对外说,在她看来,有好事就要告诉大家,以安众心嘛。
“妈,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你们在外面说我们家的干姜最少可以卖一块五,那你打算多少钱收生姜?你是要把生姜的价格抬高吗?如果你们嫌人家价格高,要砍人家的价,人家就会说,你家赚那么多,就不能分一点点出来给乡亲?到时候,你们就成了黑心之人,明白吗?可如果将价格给抬高了,那就算卖一块五的干姜,又还有多少可赚?”既然胡铭晨要做这个生意,那他就不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些情节。
“哎呀,还真的是哟,幸好幸好,如果他们也卖我们家高价,那我们还赚个鬼啊,有道理有道理,儿子啊,还是你想得到......”胡铭晨一解释,江玉彩顿时就豁然开朗。
“看来,你做了一段时间的生意没有白做啊,这些情况你都提前想到了。”胡建军也感慨道。
“我们家虽然不压榨那些卖姜的人,可是也不能让人家肆意抬价。我们只要做到公正待人,那就可以了嘛。做生意的道理就是别人赚得多,我们就会相应赚的少,反正他赚该属于他的部分,我们赚该属于我们家的部分,谁也不影响谁。”胡铭晨道。
“哥,你太了不起了,你怎么会懂那么多爸爸妈妈都不懂的?”胡雨娇一脸崇拜的看着胡铭晨。
“呵呵,我也不懂多少,有些事情,只要动脑子多想一想就会明白了的。”胡铭晨谦然笑道。
一家人商量了两个多小时,将大部分重要的内容和环节都敲定了之后,胡铭晨主导的几年收购姜的生意就这么开始了。
第二天,全家齐动手做准备工作,胡铭晨就帮着爸爸胡建军先将自家的院坝打扫腾出来,之后就去找砖块来,准备搭建烘烤生姜的炉子。
江玉彩则是带着胡燕蝶与胡雨娇打扫堂屋,既然要收购生姜还要烤成干姜,那就得有一间屋子来专门堆放那些货物。而胡铭晨家,稍微宽敞一点,亮堂一点的地方就只有堂屋了。别的房间不是阴暗潮湿就是拥挤不堪,再就是会漏雨,根本就不可能拿来堆放值钱的干姜和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