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军训首日比作一首歌,前奏、间奏,现在皆已平稳度过。
当尾奏响起,这首歌也将迎来结束。一天的劳累,本该换来一夜的安睡。
可谁又知道,这尾奏会否同时又是下一首歌的前奏。
游戏还停留在介绍规则的阶段吗?不,游戏早已悄然开始。】
——暗夜尾奏——
“我原以为学校把每两个班的营地分配到相近的地方是为了让班与班之间能彼此照应。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何忍听六班的上田教官说完军训的规则,环顾四周,心中暗想道:
“这样的营地分配方式其实是为了让两个班的距离不至太远,以便于双方可以互相争夺战利品!估计这些人也不只是来打水的。”他看向面前这些六班的学生,“他们是来侦察敌情的。”
“不,需要防备的不止是六班。这不只是一场班级与班级的角力,也是一场个人与个人的比试。规则里没说过同班同学之间不能相争。”知道了军训的真实含义后,何忍的眼睛第一时间看向了一个人——藤林凉夜。
以藤林凉夜在入学测试中的表现来看,如今这种规则下的军训不正是他一展长才的最佳舞台吗?何忍不认为他这三天里会乖乖的什么都不做。
“也许我们真正最危险的敌人并不是在别的班,而是就在我们身边!”
“咦?你们都在外面聊天啊!”这时,金建炎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是啊,你在里面干什么呢?”豫游问。
“我的帐篷先搭好了,所以就和他们一起进去玩牌了啊。”金建炎指着几个跟他一起出来的学生说,“我有手电筒,又有扑克牌,可不能浪费了。”
“我怕军训这几天晚上无聊,先前看到准备室里有一盒值两个筹码的扑克牌,就把它换来了。怎么样,我有先见之明吧,哈哈,大家要是谁想玩也可以来找我!这牌是铁做的,你们没见过吧?玩起来手感可好了!”
他拿着一盒扑克牌,从中抽出了几张,炫耀道。如他所说,这副牌不是纸质的,每一张牌都是金属制品,确实比普通的牌看起来要高档许多。可除了高档,何忍实在看不出它还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呃……该说这人什么才好……”何忍心中觉得无奈,“换登山杖和手电筒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扑克牌这种东西,纯粹是浪费筹码啊!也许有钱人平时大手大脚惯了,把筹码也当钱花了吧!”
“建炎?”——这时,和上田教官一起来的学生中突然有一个人喊道。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六班吗?”金建炎走上前去,问。原来,刚才他专心玩牌,帐篷外教官和学生们的对话他都没有听到。
“是啊,我们班的营地离你们不远,我们是过来打水的。”被金建炎叫为哥哥的人说道。这人相貌上和金建炎有几分相似,是标准的韩国人五官。
“我是建炎的哥哥,金博山。”他自我介绍道,“我这小弟平时娇生惯养,给大家添麻烦了,希望你们不要见怪。”说完,他向五班的学生们鞠了一躬。
“建炎,你的扑克牌也借给我玩玩呗,我们班那边都没什么娱乐项目。”金博山转头对弟弟说,“明天我就送回来还给你。”
“好啊!”金建炎毫不犹豫地把手上那副牌递了过去。
“等等,我也想玩牌呢!”——就在金博山即将接过牌盒之际,何忍突然伸手,把牌抢过来还给了金建炎。
金博山的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敌意,但只维持了不到半秒,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文质彬彬的礼貌笑脸:“好吧,那我就只好不玩咯。我们先回去了,大家要多多关照我家建炎哦!”
“嗯,小唯,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上田教官说道。方才,他已把五班整个营地环视了一遍。
这营地在小溪东面傍水而建,营区中央有一团燃烧正旺的篝火。共有十几个帐篷都已搭建成型,但其中好几个都还立足不稳,随时会塌的样子。另外,他还大致观察过五班每一个学生表情、神态。打探敌情的目的已初步完成,他们可以回去了。
“慢走不送。”中川教官摆摆手,就指导一些动手能力稍差的学生搭帐篷去了。
“何忍,你喜欢玩牌吗?这方面你不会也是高手吧?”金建炎问,“我们不来钱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让你一起玩吧!”说完,他就拉何忍往帐篷里走。
“不,我不会玩牌。”六班一行人走后,何忍说道。
“啊?那你刚才为什么……”
“六班的教官刚来讲过军训的规则。”何忍把上田教官的话复述了一遍给金建炎听,“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筹码……学分……”金建炎眨了眨眼,说,“就是说我们之前换来的那些东西最后都得还给学校是吧?真遗憾,那个登山杖我还挺喜欢的,还以为以后永远就归我了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争夺。”何忍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除了金建炎外,也有一些别的学生围了过来,听他说话。
“这么说,六班其实算是我们这次军训里最大的竞争对手了?他们随时有可能来抢我们的东西?”听完何忍的话,有人问道。
“嗯,虽然我认为他们不一定会明着抢,但还是小心为上。”何忍说道。
军训中每个班都有四十余个学生外加一个教官,人数和组织形式上都相差不大。何忍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能遏制暴力抢夺事件的发生。毕竟如果真的打起来,哪一方也不会在人数上占优。若不小心把要抢的目标物打坏,更是得不偿失。这一点,别的班不会不知道。
所以,他相信即将发生的竞争中,非武力的智取型争夺可能会占主流。
“金建炎,我想问一下你哥哥的情况,希望你别介意。你入学测试时说过,你们家有几个兄弟都在我们学校,家中有约定,谁先毕业谁就能继承家业,是吗?”何忍问。
“是的,刚才的是我二哥。我还有个大哥在二年级。”金建炎答道,“大哥和二哥都是跟爸爸学了商道,在公司里锻炼了一年后才来上大学的。所以二哥虽比我年长一岁,却还和我一样是大一新生。先前我说我家对我期望很高,其实是吹牛的。”
“在家里只有妈妈喜欢我,爸爸更喜欢大哥和二哥一些,所以才让他们跟他学经商。他觉得,我以后只用生活在两个哥哥的庇佑下,衣食无忧就可以了,因此就没让我学经商。是因为妈妈的坚持,我才有机会参与对家业的竞争,才有机会来这里上学的。”
“事实上,我自己也觉得三兄弟中我是最没希望的。”金建炎话中平添了一分凄凉。
“也就是说,你家的情况可以算是我们这次军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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