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对不起你……”三子两眼无神的望着薛钟,嘴唇因失血过多而发白,嘴角流着血,他的心脏被穿透,已经活不了了。人之将死之际,望着薛钟那悲痛欲绝的面孔,他终于醒悟,只是,这一切都来得太迟,老天不可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我不怪你!不怪你!”薛钟颤颤巍巍道,他的眼睛里满是热泪,面对多年征战的老队友,他的心是软的!
“队长,你,你一定要,原谅我……”三子双目盯着薛钟,两手苍白却力量奇大,死死的攥住薛钟的大手,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浑身一震,眼神慢慢散涣……
“三子啊~”薛钟双目被泪水淹没,仰天大吼。
他目光一转,望见那被向悔打的狂吐血的带头大哥,眼神中透射从两道仇恨的凶光,慢慢将三子渐渐冰凉的尸体放在地上,随即举起长刀,急速冲腾而去。厉声吼道:“让我杀了他!”
向悔一直在注意薛钟的情绪,故意将其他七名青年强者杀死,却独留着这名带头大哥,就是为了给薛钟发泄怒火的。闻言,他刀势一收,让在一边。
此时的带头大哥再无威风气息,披头散发,双目中透射着惊惧的光芒,浑身上下至少有十几道尺长的血槽,鲜血留的一地。
“啊,你去死!”薛钟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一股浓郁的光彩从他的刀身中迸发而出,朝那带头大哥的脑袋斩去。
那带头大哥早已被向悔折磨的半死不活,如何能够抵挡暴怒的薛钟?
“哧~”薛钟手中的凶芒自他的头顶瞬间落下,将他的身体从正中间一分为二,刹那间,一股股鲜血如喷泉般从那带头大哥的身体中激射而出,将薛钟染成了血红色。
“你还我兄弟命来!”薛钟双手握着长刀,狠狠的对着那带头大哥的尸体乱砍,仿佛疯了
一般。
“队长,你冷静一点!”向悔急忙大吼道。他从薛钟的眼睛中看到了令人胆寒的凶仇,他担心薛钟会因此而走火入魔。
薛钟连续砍了几十刀,直将那带头大哥的尸体斩成了肉末,这才一把将长刀丢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狭窄的道路上已经摆满了尸体,鲜血流入溪水中,将那一片溪水完全染红。
薛钟神志不清,向悔便开始主持大局,他走到二子的面前,却发现二子躺在地上,神情有些麻木,双目空洞。
“你没事吧?”向悔轻声问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会令所有人心痛,向悔也很理解他们的心态。
二子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两眼呆呆的望着夜空,不知过了多久后才轻轻道:“谢谢你……”
“来,先吃一颗疗伤丹。”向悔用精神力感应二子身体的状况,发现他身体伤势较重,但并无生命危险。
随后向悔走到那六个车厢处,当他掀开黑纱,打开车厢的大门时,他大吃一惊,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药材、武器等物质说不出话来。
然后向悔又在第一个车厢里找到了一个账本,这才发现原来这支车队盛载了价值十万金币的物质,只是账本上记载是八辆马车,可这里为什么只有六辆呢?
他沉思一阵便明白了,这支车队必然是早先已经遭遇了袭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急忙将这些消息告诉薛钟。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薛钟似乎对这十万巨资不感兴趣。显然,他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
直到向悔在他耳边大吼“三子已经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之后,他才悠悠转醒,对向悔道:“向兄弟,多谢你了。”
“你要是真的谢我,那就收起颓废的表情,赶紧办正事要紧。”向悔没好气的说道。
随后向悔将那个账本递给了他,让他自己看。他看了以后也很是吃惊,思索一阵道:“这支车队显然已经遭到了攻击,一路逃亡至此,否则不可能只有八个人护送。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不久后就会有追兵来到。”
这个想法和向悔不谋而合,向悔点头道:“如此就好,不过这六辆马车实在不好运送,我们将马匹全部放在前面,将六辆马车钉在一起,然后绕道离开。”
“好!”薛钟也认可了。两人赶忙将后面的马匹驱赶到前面,然后将六辆马车用木板固定相连起,然后又将二子扶上车,将三子的尸体也抬上了车中。
做完这一切用了小半个时辰,随即薛钟在前驾驭那二十四头马匹,向悔则是在最后一辆马车中呆着,以防万一。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山林中不时传来的兽吼声外,再无半点声音,薛钟架着马车,从旁道绕开,连夜赶回黑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