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人同时抓住萧挞凛的手也激动地发晕说:“是的,救兵来了。”
萧绰说:“走,出去看看。”
二人跑到外面,萧绰惊叫起来:“韩德让!”
宋军已被逼得向城里退去。韩德让冲入宋军之中,猛虎下山一般,左冲右突,一杆长枪狂风扫荡似的,所到之处,宋军四散而逃。
“是他,朕看到那匹“骕骦”马了。”
萧绰不满地看了耶律贤一眼,扭头问萧挞凛:“现在跟韩德让打斗的是谁?”
“他就是张师,武艺不错,臣差一点败在他手下,他那柄宣花斧真沉,招式也古怪。噫!韩将军的枪法真高明,张师忙得只有招架之功了。他快撑不住了,张师败了。”萧挞凛不禁拍起手来。
韩德让杀到城下,眼看要追上张师,城里冲出一员宋将,头戴红缨盔,身穿绛红战袍,骑一匹赤骝战马,紫红脸庞,如一团烈火般扑向韩德让。来者年不过三旬,使一口大刀,敌住韩德让。二人便在关下狠斗起来。
韩德让着一身素,宋将一身通红,皆分外耀目。二人搅在一起,纷纷杂杂,斑斑驳驳,看得人眼花缭乱,时而如雪压寒梅,倏而,梅舞雪落,时而如雄凫剪波,倏而,波沉凫影。塞外瑞雪红裙舞,夕阳残照白云飞。
二将在关下往来争斗,两边士卒齐声喝彩。
萧绰也看得忘形,信步向关下走去。萧挞凛伸手拦住,说:“皇上,皇后,请回营,这里危险。”萧绰猛地醒悟过来,忙令鸣金收兵。
韩德让从萧绰面前直走过去,径到耶律贤面前跪下,说:“臣来迟了,让皇上受惊了。”
耶律贤扶起他叹道:“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朕早成了灰了。”
韩德让又拜见了萧绰。萧绰说:“寡人今天才开了眼,卿在战场上这么英勇,那个穿红衣服与卿大战的宋将是谁?”
“回娘娘,那宋将叫王珫,瓦桥关的副将。”
“他的武艺很不错。”萧挞凛插言道。
“确是一员猛将。”韩德让赞道。
突然,萧绰看见韩德让战袍被撕破一个个窟窿,血迹斑斑,惊问:“你受伤了?“
韩德让说:“一点小伤。”
萧绰叫道:“伤成这样,还是小伤?”
耶律贤,韩德让同时看着她,萧绰自知自己声音变了样,忙镇定下来,说:“回去一定要好赏赐你。”
他们边走边谈,不久,到了行营,耶律休哥急匆匆地提兵出营,见耶律贤,萧绰回来,忙跑步向前,跪在地上,说:“皇上,皇后,你们总算回来了,臣快急死了。”
耶律贤见休哥满头大汗,瞳孔里仍残留着惊骇的光芒,扶起他说:“多亏了韩德让来得快,不然,朕就见不到众卿了。”
“都是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怪不得你,只要你日后努力杀敌就行了。”
耶律休哥感激涕零。当日辽军便将瓦桥关围了个严实。傍晚,耶律休哥对皇上说:“臣想,宋军今夜可能趁我军立足未稳前来偷袭。皇上请暂行移往别处歇息。”
漏下三刻,城东喊声大作,果然宋军前来偷袭。宋军一齐拥入辽军大营,放起火来。谁料烧着的竟是一座空营。宋军大惊失色,连忙撤退,只听得一声炮响,辽军如钳般夹向宋军。一场混战随即杀得惊天动地。宋军虽处境不利,却死战不退,在辽军中横冲直撞,也搅得辽军手脚忙乱。当夜,城东的辽军主将是四捷军节度使耶律痕德,副将萧破奴。尽管,他们已受了耶律休哥的机宜,也照样做了安排。没想到这股宋军如此顽强,处于包围之中,居然凶狠的如一头雄狮,硬是逼得辽军退入大寨之内。
耶律痕德见状,亲率一支辽军冲杀出来,宋军似乎就是等着辽军出来,迎头便厮杀开来,辽军营中一片混乱。
这时,一员宋将跃马舞刀直冲向辽军大营,辽军副将萧破奴挺矛敌住,交手一回合,被宋将斩落马下,辽军慌乱四散,宋将也不追赶,径杀出辽营,投东南而走。行不到一里,只见前方一溜火把熊熊亮着,辽军挡住了去路。火光云下有一四轮车,车上安坐一个妇人,凤仪鸾姿,光彩照人。见了宋将便说:“王珫,哪里去?早早下马受降。”
王珫惊异,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寡人就是大辽的皇后,特来招降你。”
王珫并不答话,拍马来捉萧绰。萧挞凛从萧绰旁闪出,二人斗了数个回合,王珫不敢恋战,虚晃一刀,抽身便跑。众辽军一拥而上,围住王珫。王珫奋勇冲杀,撕开一条口子,扬长而去,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萧绰回到大营,耶律贤问:“朕听说,有一员宋将跑了。”
萧绰笑道:“不错,就是那个王珫。”
“他真有那么厉害?能从我千军万马中逃走?”
萧绰笑而不答。
“难道是皇后故意把放他走,让他报信好将计就计。”
萧绰仍然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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