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顿时难办起来,有些举棋不定,生怕一刀下去伤了四阿哥的女人。
有个大胆的,抽出军刀,一刀挥舞下去,没想到蛇皮如此坚硬,只砍入了寸许,不想更激怒的大蛇,那蛇扭曲着身子越缠越紧,咬住的手臂鲜血直冒。宋芷岚疯狂的运行着真元护住心脉,她才重活一世,她还没有享受到自由,她还欠着这一世的父母,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这么窝囊的死在蛇口之下。
四阿哥的身子都抖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黑蛇把宋芷岚整个人卷了起来,拳头攥的紧紧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大阿哥骑在马上,叫了一声:“老四,自己的女人自己救。”
说罢,抛给四阿哥一个物什,四阿哥接住一看,却是一柄□□,四阿哥看了眼大阿哥,稳住了心神,大步跨了过去,瞄准了大蛇的蛇头,只听一声巨响,那蛇头便爆出了个弹洞,四阿哥也不停手,接二连三的把弹药打到蛇头上,直把蛇头打的稀巴烂,宋芷岚只感觉到蛇了力道突然消失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力气爬起来,一股晕眩从脑海里炸开,全身难受的紧。
众人看到大神紧绷的躯干松弛了下来,连忙把缠绕的蛇身拖开,四阿哥奔了过去就发现宋芷岚手臂处的伤口有些发黑,这是中毒的征兆,四阿哥慌忙抱起昏迷的宋芷岚,他很害怕,他已经失去了额娘和嬷嬷,他不想再失去岚儿,尤其还是为了救他。
四阿哥甚至顾不上向大阿哥打声招呼,爬上骏马,抱着宋芷岚向帐篷疾驰而去,一旁的护卫向大阿哥告罪一声,也骑上马去追四阿哥。
大阿哥扬扬眉,摸着下巴说道:“这四弟的女人倒是个有胆色的。”低下头看着黑蛇的尸体,冷笑了起来:“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水潭里多了这么个凶物,偏偏还在四弟领着小情儿你侬我侬的时候窜出来。”
若说是为了谋害四阿哥,大阿哥怎么都不信,如今四阿哥还只是一个光头阿哥,连差事都没有一个,若说是蒙古人做的,大阿哥倒没有把握,这才会盟呢,蒙古人就给自己拆台了,那真是不长眼,算了,干他什么事呢,禀报给皇阿玛让皇阿玛定夺就行。
而四阿哥到了帐篷,命人去请随行的太医,自己轻轻的把宋芷岚放在塌上,看着宋芷岚汗津津的脸庞,把脸贴了上去,他不敢想,若是宋芷岚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怎么样?他知道,或许尘世间只有这个傻女人会这么不要命的保护他,这样的感动这样的震撼这样的深情,让他如何回报。
太医到的时候,宋芷岚的手臂已经撒上了药粉,四阿哥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那黝黑深沉的眸子让太医顿时有些坐立不安,把手搭在盖着帕子的皓腕上,之后拱手道:“回四阿哥,这位小主中毒不深,每日三颗解毒丸就能清除余毒,反而是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受到了挤压,应该好好的静养,切不可太过劳累,动作也须轻缓才好,只是……。”
见太医欲言又止,四阿哥转过头看着太医期期艾艾的样子,太医咬牙,又回道:“小主的腹部受到剧烈挤压,日后生育方面恐有妨碍。”
“爷知道了,有劳。”四阿哥顿了顿,淡淡的说道,恐有妨碍,意思是难以生育了,四阿哥有些恍惚,他知道这个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的皇额娘不久是因为子嗣而郁结于心吗?苏培盛极有眼色的把太医送出门,打发小太监按着太医的方子去熬药。帐篷里只剩下四阿哥和宋芷岚两人。
四阿哥伸手摸摸宋芷岚的脸,动作轻柔的把宋芷岚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目光里带着怜爱、宠溺、心酸最终化为一片深情,轻轻的低喃:“放心,这一世爷定会护着你,宠着你,让你享一世荣华,无论将来谁进门,都越不过你去。”
乐琴端着热水进门,四阿哥看也不看一眼,只吩咐:“把水搁下,退下吧。”
担心宋芷岚的乐琴无法,只得放下水盆,福一福身离开,四阿哥亲自沾湿帕子,拧了拧水,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宋芷岚带点儿凉意的脸庞和手臂。
太医嘱咐过宋芷岚内腑受伤,不能挪动,四阿哥也不想宋芷岚那么狼狈,她一直都是爱洁的,醒了看见自己这脏兮兮的样子,怕会不开心呢。
昏迷的宋芷岚只是感觉到一股热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和真元碰击在一起,两股力量不甘示弱的相互纠缠争斗,全身犹如被针刺刀扎一般,宋芷岚昏迷的意识被两股力量的撞击给生生痛醒,意识海里极力的引导着真元,同那热流相争,但是那力量颇为霸道和桀骜不驯,宋芷岚忍者剧痛,引导者真元一点一点的开始吞噬那股力量,把力量顺着经脉引导到四肢百骸,脑海中一炸开,宋芷岚居然能够清楚的看到帐篷内外的情况,仿佛就是自己亲临一般。
这……这居然是神识,宋芷岚极高兴,没想到自己终于从基筑期到了开光期,宋芷岚用神识慢慢的探出帐篷,到了帐篷一丈开外的地方就不能动了,开来力量还不够强大,神识的范围极小。
把神识收了回来,又感觉到身体内部受了损伤,那条蛇虽还没有开启灵智,但却力大无穷,居然能让自己受伤,不过也堪称因祸得福,反而要多谢那条蟒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