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
胤i正坐在书桌前, 翻阅着手中的折子, 俊眉微蹙,阴沉着一张脸,隐约可见身上的怒气, 缓缓抬起头来,“这些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回太子爷的话, 是四阿哥手下的侍卫让奴才转交给殿下的。”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跪在地上,恭敬地答道。
“哼!他老八还想反了不成。”大手一挥, 把折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冷声道,“跟本太子作对,下场就只有一个, 死!”
索额图凑上前来, 满脸疑惑,“太子爷所为何事生这么大的气呀?”一边观察胤i一边弯腰, 捡起地上的折子, 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殿下,这……这……”
胤i横了索额图一眼,并不理会索额图失态的样子, 站起身来,一掌拍到桌子上,用阴冷的声音道, “从今儿起,你给本太子好好看着八贝勒府,出现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统统给本太子记清楚了。”
“奴才遵命。”
“还有……”胤i顿了顿又道,“时刻与四爷的人保持联系,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侍卫抱拳磕头,应了声便转身出了房间。
“太子,这可如何是好?”索额图满脸焦虑,眉头紧锁,看着胤i,问道,“八阿哥是要陷太子爷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呀!”
胤i斜睨了索额图一眼,“这不用你提醒,他早就怀了那鬼心思。”一边的唇角上扬,冷笑,“若不是四弟的手下探得消息迅速,只怕早成全了那群人的狼子野心。”
说完又看了看索额图,用轻蔑的语气道,“至今,舅公还要本太子防备四贝勒爷吗?”
“奴才愚昧,冒犯了四贝勒,请太子爷恕罪。”索额图一惊,早知这皇太子极宠爱这个弟弟,没想到还要拿着往日旧账来跟他算。
“今儿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自己有脑子,有眼睛,给我看仔细了,想明白了再说话行事。”胤i轻哼一声,又坐下,拿起刚才的那本折子,继续道,“温代是什么人?”
“是奴才的一个门下。”
“找个日子把你的手下都给本太子清理干净了,别留一些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胤i突然笑起来,看着索额图,轻声道,“这江南的贪污案,就看舅公您了。”
“我要老八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索额图颤颤巍巍地跪下,“奴才遵命。”手心不停地冒汗,太子爷可全不念亲戚之情,就连亲兄弟都能下得了手,又何况是他?想着心里又是一颤,这次只能胜,不能败!
把这盆脏水要准确无误地泼到八贝勒身上……
胤i微微点头,“好了,跟我去户部查银子。”说着转身就走。
刚刚踏出宫门,便听到一个太监来报,“启禀太子殿下,皇贵妃娘娘病危,万岁爷让皇子皇女们去承乾宫拜见娘娘。”
“你说什么?”胤i失声叫道,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太监的衣襟,怒斥,“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奴才……奴才不知……”
突然一下子慌了神,手足无措,胤i面色焦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失,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只觉疼痛得很,轻声喘气,指着那太监,“快,快……去叫太子妃,还有几位小阿哥小格格,去承乾宫。”
“!
紫禁城外,佟府。
“我要进宫,你别拦着我呀……”赫舍里福晋一边哭一边闹,“进宫,马上,立刻,我要进宫去见我闺女。”
丫头们紧紧拉着赫舍里福晋,嘴里不停地求饶,“福晋,您冷静一些,福晋,别冲动……”死死地攥住赫舍里福晋的臂膀,一个劲儿地往里屋拉。
“滚开,你们这群死蹄子,看我不弄死你们。”赫舍里福晋依旧不停挣扎,想要冲破束缚,踏出家门,冲进皇宫。
“住手!”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是佟国维。
大厅里立马安静下来,奴才们纷纷跪在地上行礼。赫舍里福晋抹了一把眼泪,横了佟国维一眼,转身到前方的椅子上坐下。
“下去。”对着一屋子奴才沉声喝道。
几个小丫头担心地看了一眼赫舍里福晋,然后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堂堂皇贵妃之母,领侍卫大臣之福晋,哭哭闹闹像个什么样子?”佟国维瞪了赫舍里福晋一眼,皱眉喝道,“这传出去丢的可是咱们佟佳氏的脸面。”
“你要你的脸,我不要,我只担心现在躺在承乾宫,生死不明的女儿。”赫舍里福晋看也不看佟国维一眼,用悲痛的声音道,“她可是咱们的亲生女儿,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说着又掉下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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