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原以为,即使这个男人即使不爱她,至少是喜欢她的身体,喜欢与她欢愉的每一刻……
却在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的“使用”价值都是这么的不堪。她的身体,他的温存,都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
他每次碰她,脑子里难道想的都是贺羽生的不甘?
那么此刻呢?
陶慈的脸上的血色褪的很快,微微转过头,看着落地窗外不变的景色。这夜的月光,与宾馆初夜那晚所见并无不同,她此刻却看得心凉。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不懂。真的不懂。
“源柏寒……”她颤抖着声音,却不是在喊他。她的眼睛只看白色窗帘被风撩得翩飞乱舞,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她的茫然,换来的却是源柏寒的变本加厉。他加大抓着她手腕的力气,深冷眸光紧紧盯着她,森然道,“是我。陶慈,记住,是我!这辈子,你要喊错一次名字,你试试!”
高级柔软的大床,没有一丝声响。
墙壁上的两个人纠缠的倒影,一上一下。
她在下,被压的死死的,永无翻身的可能。
……
翌日清晨,朝霞未至,偌大的卧室静谧的让人窒息。仿佛昨夜的厮杀,也只是一场梦。
身侧的床上空无一人。
陶慈在床上躺了一会,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从床上爬起。地上的衣服即使能把血渍洗干净,也已毁得基本不能要了。
她披睡袍,穿了拖鞋走进卫生间。原本打算梳洗好后去上班的,只是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也不知怎么的。逆反情绪一来,她并没有立即冲出去接电话。而是用冷水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把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都冲刷而去才换上新衣服,然后才接起电话。
“陶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男人又发什么疯?”电话里,养母的声音和吃了炸药一样火气冲天。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昨晚被丈夫质问,早上刚起床就又被自己妈妈质问?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有立场来指责她一样,她到底是欠了谁的?
陶慈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也有了几分脾气,“妈,又怎么了?”
“你知道你弟要念什么学校吗?”王巧玲在电话那头气得肺都要炸了。
学校?
陶慈捏了捏眉心,才想起弟弟前不久确实参加了高考。只是她最近忙的晕头转向,才没有去送考。
“成绩这么快出来了?”她有些疑惑,按理说,不会这么快的。
“成绩出来倒好了。小勇今年肯定能上清华。”
“……”陶慈不想吐槽她的“母不嫌子蠢”,只关心道,“成绩既然还没出来,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我当然不急了。急的是你男人!”王巧玲说起这个女婿就恨得牙痒,“他是深怕我们家要赖上他还是怎么滴,小勇成绩都还没出来,就给他弄了个学校,要把他关学校去。”
陶慈心一跳,有些吃惊。源柏寒从没有和她提过这个事情。
不过,她仔细回忆了下,也不是无迹可寻的。记得有一次她和源柏寒闲聊时。他确实说过,只要她和源竹暖能友好相处,他就帮忙,负责她弟的学业,给他上大学。只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想不到源柏寒居然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