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吃饱喝足,仿佛可以心平气静地交涉谈判了。
今天从韩其宁电话里告诉她,不用担心工作的问题后,她就一直好奇源少妥协的原因。可是,她又不好意直接问,“你是怎么被韩其宁说服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啊?”
这样问,她感觉她会走不出这个大门。
甚至可能把他激怒,来个玉石俱焚,直接和韩其宁撕破脸,不让她再留在讯云上班。
正想着怎么艺术性的套话,源少又开口了,声音颇为平和。
“今天在医院,你为什么犹豫?”
“……”陶慈楞了一下,但很快想明白他说的犹豫是指她在他让她去源氏影业上班时的拒绝,随即找了个借口,“源氏影业现在不是已经交给贺羽生管理了吗?我觉得我去那上班,很不方便。”
她可是贺羽生的前女友,现在的嫂子啊。
源少听了,表情看不出喜怒,手指又开始摩挲着杯口,热气从他手指间冒出,“你还放不下他。”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陶慈刚要反驳他,掌握全局的他再次问了第二个问题,“如果我给你相应的自由,你会爱上我吗?”
“至少,我会试着去接受你。”她看着他眼里淡淡的怀疑,又加了一句,“虽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但至少比令人窒息的婚姻关系成功率更高。”
他点了点头,又问:“那我的亲密接触,你还会排斥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陶慈。
说实话,她排斥的是所有男人的亲密,和源少无关。甚至,因为最近几次的频繁接触,她对源少的免疫力也相应提高了很多。可是,这种生理上的排斥又和心理上是不同的。至少,源少几次的接触,她并没有心理上的厌恶和恶心。
她又看了看源柏寒帅气俊逸的五官,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看脸的时代。长得帅就是有优势。
“你不用回答。”他笑了笑,似乎不想勉强她说出违心的答案,或是刺耳的,“反正答案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她深以为然。
他这么霸道惯的人,当然不会迁就别人的想法。
“只要你做到答应我的事。你可以继续留在讯云,做你想做的事。”源柏寒说出他的决定后,倏然起身去放音乐。
他抽出一张新买的碟,是郑仕推荐的,有助于放松心情,缓解病人紧张情绪的轻音乐。
优雅的古典钢琴声瞬间流淌在寂静的书房里。窗外的几许竹叶,月影斑驳,成为最好的布景。
陶慈不明白他的用意,很努力地去听音乐。直到他走回她的身边坐下,一只大手环上她的腰,她才猛然一惊。
“别这么僵,放松一点。”他在她耳边低语。
陶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顺从地点头,但身体却不听大脑使唤,依旧僵硬的很。
但很快,下一秒,腰上的手一用力,她人就被他带过去了几分,贴的他更近。
而此时他也已俯身朝她压来,亮如星尘的眼眸凝视着她,两个人的距离一点点拉近。温热的呼吸很快包围了她。
他的唇没有一丝迟疑地贴上她的唇,慢慢厮磨。
她的心跳陡然停止了。
这个带有咖啡味的吻,没有前几次的霸道,在舒缓的钢琴声里,温柔缱绻的不像话。
他吻她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脸上,看着桃花痣所在的地方。那种勾人的眼神有如醇酒,越久越浓,能蚕食她所有的感官。
在这种无声的温柔中,她忘记他们在接吻,只是单纯地看着他。
直到时间久了,她呼吸不够了,才推开他。
而他也没有用蛮力强留,很绅士地松开了她。但这样的绅士时间没有太久,很快,等她喘过气来了,他再次吻了过来。然后她呼吸不够,推开,他让开,再然后他第三次吻了过去……
如此反复,这个算不上深吻,却绵绵不断的吻让她彻底失去的理智。她沉沦在这种陌生的感觉,没有激情,很机械的接触,一次又一次。
他似乎玩上了隐般,不知道停止,还一边亲吻,一边捧住她的脸,摸她的脸颊,她的桃花痣。
不知道亲了几次,吻了多久,他的唇终于主动放开了她,用鼻尖抵着鼻尖,声音带着得意,“这次延迟了。”
陶慈的唇被亲的有些肿,脑子也有点昏。但在听见他的话后,立马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