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宠妃架空了?”许珍略微诧异。
女将领点点头, 等恢复情绪后又说了两件事情, 一个是长安的援军必定不会过来, 还有一件事便是,天下大乱, 虽还未传到百姓和胡人耳中, 但肯定不用太久。
若是胡人知道这件事情, 还会趁此机会大动干戈,到时候他们这里的形势将会更加危险。
宠妃挟天子这件事情确实出乎许珍意料,她这一年慢慢的布局, 将自己记得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遍, 却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等女将领离开后,许珍靠在床边,回忆书中内容, 仔细思索女主的十次重生, 终于从某次重生之中翻出了这次事情的相关内容。
不知道是到了第几次重生, 当时女主还未意识到如何驯服大反派, 为树立威望, 除了先前阻止涝灾之外, 还陆陆续续的干了不少事情, 只是效果甚微。
后来宠妃上媚朝纲, 下乱朝政,女主内忧外患,一边是国家内部动乱,一边是边关有个虎视眈眈的大反派, 女主干脆和宠妃联手,想要打败荀千春。
当然最后没能成功,女主又颠沛流离不久又重生了,至于宠妃如何,书中没有多说。
这些事情在书中一笔带过,许珍看完书又过了很久,不记得也是难免。
宠妃现在这个样子,让许珍不得不思考,女主难道已经重生了?
不应该啊。
如果已经重生了,为什么不过来刺杀小叫花,如今的小叫花并非什么大反派,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她想到这点,转身问小叫花:“最近有什么陌生人来找你吗?”
荀千春放下手中的小剑,说道:“没有。”
许珍问:“那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吗?”
荀千春想了想,依旧摇头:“没。”
“哎。”许珍松了口气,“那就好。”
荀千春走到她身边。
许珍便又担心起其他事情:“你说长安那些学生会怎么样?他们才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就遇到这种事情。”
荀千春道:“会没事的。”
许珍话锋一转,笑嘿嘿说:“其实我早就预料到这天了,却执意要将这群人送到长安去,方便以后造势,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坏?”
荀千春道:“先生做的,自然都是好的。”
许珍说:“我做的坏事太多了。现在长安大乱,草原应该是不能打了,能守住这里就算不错,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
荀千春褪了戎装,换上常服,白色麻布袍衫松散的铺散在床边。
她靠在许珍身边说:“以逸待劳。”
许珍听后评价说:“确实应该这样,只是我却嫌这样太慢了。”
荀千春问:“先生想如何?”
许珍说道:“收服胡人。”
荀千春沉默片刻:“攻□□水吗?”
许珍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可以先从小部落收起,黑水城的胡人如今春风得意,周边小族定会心存不满,如果能在其中抓住机会,就能收服胡人了。”
荀千春说:“听先生的。”
许珍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啰嗦了?”
荀千春说:“不会,先生说的,都有很道理。”
许珍笑了笑,一手撑在床上,撑着自己身体,凑到荀千春面前,搂过她的脖子亲了一口。亲在小叫花的脸颊上,许珍亲完后依旧觉得不好意思,退开不少,但很快又被荀千春拉住了,压到墙边亲。
两人还没到最后一步,在亲热方面,许珍一向不怎么主动,偶尔亲一口荀千春,撩拨一下,撩完就逃了。
这一年来荀千春暗暗总结经验,算是学到不少,知道如何把握时机发动攻势,并且也成功的成功了不少次。她实在是欢喜到无法忍受。
恨不得将先生融入自己的血肉中,只要许珍给她一点甜头,她便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她抚摸许珍的身体,觉得自己果真是中了毒,不然为何会迷恋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许珍早已溃不成军的瘫倒在床上,抬手遮住了眼,徒留喘气的力气,荀千春微微蹙眉喘气,她神志清醒,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正自上而下的摸着。
她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但还想尝试一下,果然很快又被许珍拦住了。
许珍说:“等、等一下。”
荀千春停下动作。
许珍没什么力气的推开她,阻止了剩下的一切,她侧过身躺着,拉下荀千春又用力亲了一口,如同发泄一般。
最后低声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身体疼。”
荀千春正要说不疼。
许珍说:“说实话。”
荀千春应了声,道:“疼。”
许珍心疼的说不出话,她内心叹了口气,抓着荀千春的手更加用力,半晌后,她抿唇说道:“再等我一段时间,等你不疼了,我就……那个什么。”
她说的委婉。
荀千春听懂了,先生是想和自己彻底交融。她该开心的,可此刻不知为何,又开心不起来,最后只能问许珍:“为什么?”
许珍对上荀千春的视线,看到她墨蓝幽深的眼睛,解释道:“因为我,不想冒险。”
她不敢违背书中设定。
这个毒既然是关系越亲近,就会越痛,导致最后丧失理智,她便不敢了,不敢再让两人关系更近一步。
现在的距离,在她看来,已经是极限。
好在乱世到来,天下苍生受难,她快能攒够功德了。
边关的战报继续传送到长安,而长安的消息也不停的发送到黑水。
忠臣以微弱之身起兵,讨伐宠妃、杀害异己、歼灭乱臣,然而终究棋差一步,未能扳倒宠妃。
宠妃身边有众多谋士,而且挟持了圣上,成了名义上正确的一方,普通人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长安全城,彻底是宠妃的了。
在宠妃的掌控之下,长安民众尚有不明事理的,觉得如此安逸也算不错,红艳艳的长安,再度沉迷在寻欢作乐中。
黄沙北去三千里,雍州茫茫大地曾经紧张难以度日,如今反而显得异常平静,各地都在起兵造反,想要从中捞油水。
唯独这片土地,不太一样。不管是读书人还是农家,大家都拿着锄头在种地。
远远望去,无穷无尽的绿色不停翻滚出波浪,尚未成熟的稻田宁静悠远,伴随风声传来清香。
同样传来的还有人高声说话的声音,越靠近城门口的茶楼,说话的声音便越清晰。
“……如今天子危难,此乃危急存亡之秋也。我们身为天子脚下一抔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子被挟持!”
有人站在茶楼的二层高声说着,“我前日偶然遇到许关令,她与我说了这番话,请诸位听好!”
四周路人与喝茶客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看向这人,认真聆听。
那人深深的沉了口气,亢奋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一时之间,声音响彻平凉小城,阵阵荡开,四周无人再说话。
那人激动的继续说道:“许关令让我们种田,我们便努力种田!为水鸟营的将士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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