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温娇擦泪低头,心中彷徨无计,左右为难,一筹莫展。
玄奘记起自己责怪师父法明长老却令法明长老圆寂的不幸事情,他不敢出言刺激母亲,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娘,你永远都不用再害怕那刘贼,孩儿已经长大了,绝不会让那刘贼再来欺辱于你。”
殷温娇说道:“我儿,那刘贼并非等闲之辈,他胆量奇大,勇武过人,整个江州城无人能敌。这十八年来,他也颇有才华,秉公办案,政务清明,深得江州人民爱戴,江州府门里的差役捕头,师爷官吏,人人都敬他爱他,个个都是他的心腹,我儿万万不可莽撞,不然白白送了你娘和你的性命。”
玄奘智慧过人,心中疑问重重,却不敢明白的问母亲,倘若犀利急问,害怕母亲万一出现跟师父法明长老一般的不测事情。
他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轻言细语的柔声说道:“娘,那刘贼不过一普通艄公,他怎么能在公门里混了十八年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公门里官场中那么多繁琐的礼仪和复杂的交际,那么多纷繁的公案和往来的官务,我想绝不是一个粗鄙凶残的江中船夫能够对付过来的?难道这个刘贼,其实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江中船夫,他是一个颇有来历的奸贼么?”
殷温娇抬头看着玄奘,张口结舌,眼神慌乱,心中挣扎,欲言又止。
玄奘看母亲这神情,心知事情有异,母亲必然知道这刘贼的底细,可是她却好像并不愿说。
玄奘耐心的侯母亲缓过几口气,再小心翼翼问道:“娘,这十八年来,那刘贼有派人专门监视于你么?威逼于你么?娘,你受苦了。”
殷温娇心中已然大乱,不能仔细探究玄奘话中隐含的深意,她答道:“我儿,这十八年来,那刘贼虽然凶恶,却对我还是有礼,并不派人监视于我,也没有派他的爪牙威逼于我,我儿不必为母亲难过。”
玄奘温柔的揽住母亲,他高大健壮,孔武有力,给六神无主的殷温娇以很安全的温暖感觉。
“娘,这十八年来,外公奶奶过生日,你都从来没有回去过长安吗?外公也从不见疑?”玄奘旁敲侧击的问道。
他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这十八年来,外公殷开山难道从不问起千里外的女儿女婿的情况?母亲就从不回娘家祝寿?外公一家人也心安理得的放心女儿女婿在江州而从不见面?十八年时间,在那刘贼并不派人监视母亲的情况下,母亲要是有心,捎信给长安的外公求援,或者干脆在刘贼出远门公干的时间里逃回长安求救都是完全可行的。如果真的母亲恨刘贼入骨,饭菜里投毒,半夜里谋杀,十八年时间里,母亲要找机会取刘贼性命并不太难吧。
可是,这十八年来,显然母亲并没有这么做。看她穿金戴银气色不错美貌如初,浑不似跟刘贼有血海深仇的样子。
玄奘并不是怀疑母亲不良,而是他太过聪慧,别人无法想明白的事情,他看一眼,就能通达。他前身本是西天如来佛祖座下最具智慧和见识的五大菩萨之一:金蝉菩萨。他前世的地位和法力还在文殊普贤和观世音菩萨之上,而地位仅次于地藏王菩萨。
殷温娇智慧远逊玄奘,靠在玄奘怀里幽幽说道:“我儿,每年外公生辰,我们都具备了厚礼送到长安,外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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