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溜还在看,顾西泽忙不迭跟着一起上车,随即飞快地搂过她,刻意压低嗓音问,“怎么哭了?”
他其实见不得卿念念流泪,每次这姑娘一哭,他就觉得心底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那种难受的感觉言语都无法形容。
卿念念的脸上还有之前尚未干涸的泪痕,却看都不看顾西泽一眼。
这男人每次都是这样,做事的时候不顾及她分毫,等她伤心流泪了又来安慰。
顾西泽声音更低,几乎是凑在卿念念耳边问,“刚才是情急之下才用这样的方式带你离开,别生气了。”
其实他能说到这个程度已是不易,可是卿念念因着心底还有之前那张照片的事,迟迟不肯开口。
一个低声哄,一个无声哭,看得坐在驾驶位上的其溜简直心焦不已。
艾玛,卿小姐怎么还不开口原谅二少?
没看见二少都已经快要贴到她身上去了吗?
其溜看戏正到精彩处,突然觉得后方有一道冷风袭来,当即老实了。
视线也不乱瞥了,眼睛也不乱转了,一本正经地帮自家二少升起了车前后座的挡板,眼不见为净。
有了挡板的隔离,顾西泽做事更是肆无忌惮。
见卿念念还是不言不语地默默流泪,当即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卿念念连诧异的功夫都没,就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座位。
她想开口把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没有节操的男人狠狠骂一顿,可是想起自己还在和他置气,又生生忍住了到嘴边的话,依然维持之前的沉默。
顾西泽就差叹气了,他都这么顺着她了,怎么还是没一丁点好转呢?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他想起闻北承曾感慨过的一句话,突然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人大概也是栽在了女人手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感慨?
“念念,并不是我不让你守在病房,而是最近时局比较紧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医院,而且之前我和北承商量过,一人看顾一个的话会轻松许多。”
顾西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准备隐去的那些忧患告诉她,不然她大概不知道还要哭多久。
卿念念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顾西泽非要带走自己的理由竟然是这个。
她一愣,自然也就忘了哭。
顾西泽见状心头一喜,忙不迭帮她擦了泪水继续道,“你昨天也受了惊吓,要是不好好休息,万一你朋友还没出院你就病倒了怎么办?”
好像这话也挺有道理的,卿念念点点头,表情有些动容。
他这么一解释,似乎还都合情合理,也是出于为自己考虑的角度。
可是为什么刚才在病房门外的时候他不肯好好地和自己说呢!
卿念念想到这里,对顾西泽狠狠瞪了一眼,被瞪的男人摸摸鼻子,他又做什么事惹着这位姑奶奶了?
“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卿念念刚才的动作是出于什么原因,但顾西泽还是柔声继续之前的劝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