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睁着双眼和苏又岚道别后,卿念念想继续靠回座位和周公约会的时候,顾西泽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她困顿的神智。
“坐前面来。”
卿念念揉了揉眼,似乎还没从之前的茫然中回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
然后似乎清醒了一些的她突然囧了,车里一共就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自觉问了个白痴问题的姑娘忙不迭起身下车,绕到副驾驶坐下,全程没抬过头,避免和顾西泽有视线交汇。
实在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卿念念懊恼地在心底嘀咕,怎么就在顾西泽的车上睡成负智商了!
“你的用餐礼仪是谁教的?”顾西泽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卿念念愣了一下,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对细节这么关注了?
卿念念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隐瞒,才开口解释,“我妈妈曾经是牛津大学的学生,虽然只在英国待了四年,但却很喜欢英国文化,所以...”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顾西泽却听懂了。
这姑娘从小也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而且看起来环境并不算差。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她会去舞魅——跳舞?
顾西泽疑惑渐深,之前顺子问他要不要查念念的时候,他是下意识摇头的。
可这姑娘总时不时地带给他惊喜,是有意为之?亦或真的只是无心之举?
“为什么会去舞魅?”
顾西泽没有给自己深思的机会,径直把脑海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卿念念一愣,似乎没料到顾西泽会突然想起这一茬。
毕竟上一刻他们还在讨论她的餐桌礼仪从何而来不是么?
卿念念略微侧了侧身子,看向昏暗的车灯下顾西泽的脸,“你不是知道吗?我外甥生了很严重的病。”
“我记得你还有个姐姐。”顾西泽的语调冷了下来,她也知道是外甥,救她外甥没错,可是有必要搭上自己吗?
舞魅的收入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齐手术费用,她打的什么主意,简直一目了然。
如果当初没有那惊鸿一瞥,如果当初辉子没有偷偷给自己打电话,顾西泽不敢想象,面前会说会笑的姑娘现在会在哪里?
是被人包养?还是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卖笑求欢?
只是想象,他都觉得无法接受。
卿念念敏锐地感觉到车里的氛围不对劲,刚刚还一脸闲适的男人,现在明显的心情不悦。
不悦什么呢?
她去舞魅跳舞的事,他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
她为了小安安把自己卖给他的事,也是他一手主导的。
卿念念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在愤怒什么,她自认最近都很乖,好好养病好好睡觉什么的,都是按照他的意思来的。
别说卿念念,就是顾西泽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一瞬会有怒气上涌,不是一丝一毫,而是千军万马。
许是因为顾西泽陷入沉思的原因,车速已经慢得目不忍视,而后面的喇叭声也源源不断地想起。
卿念念简直被顾西泽这神来一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