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觉着,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当面问了顾寒生才好。
将这些兵器收起来,小心翼翼地用黑布盖好,堆在角落,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发现一般,她两步一回头,再三确认已经把地窖门关好之后,才放下心。
出来一瞧天色,竟然已经暗下去了。
宁楚楚连忙去灶房生了火,刚切完菜,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雀跃的声音:“楚楚姐姐,我来啦!”
这声音很是熟悉。
宁楚楚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之后,迎了出来。
果然是四喜!
却见四喜欢喜地凑了过来,举起手上的风车,在宁楚楚面前晃啊晃。“楚楚姐姐,好看不?”
清风吹拂而过,将那风车吹得转动起来,五彩的颜色交织变换,犹如一道炫色亮光滑过,宁楚楚登时笑起来,“好看。”
“送给你。”四喜将风车递过去,腮帮子微微鼓了起来,红扑扑的,显得很是好看。
方才跟顾寒生回来,许是路上的风吹的,宁楚楚接过风车时蹭到他的手,只觉着他的小手冰凉,便连忙拉着他进了屋,“外面冷,咱进屋说话。”
“嗯嗯!”四喜笑了起来,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宁楚楚的面庞,“姐姐的手好暖。”
“是你的手冷了。”宁楚楚无奈,将他带到火炉边上烤着,忽而问道:“你怎么会过来?”
四喜的家里在城郊,虽然比起镇子会离得近一些,可毕竟也是一段不小的距离,现在带着四喜过来,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
“爷爷病重,姐姐带爷爷上黔州县城看病去了,临走前,姐姐将我托付给顾先生。”四喜口齿清晰,看起来很是伶俐,全然不像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
宁楚楚闻言,心底一阵呵呵。
将四喜托付给顾寒生?
还真是想的周到——
见宁楚楚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四喜倒也机灵,竟又补了一句:“姐姐说了,因时间赶得紧,便没来得及跟楚楚姐姐说一声。姐姐说了,楚楚姐姐是个好人。”
宁楚楚有些诧异地看他,“她这么说的?”
“是呀,姐姐说,将我交给楚楚姐姐,她是放心的。”
宁楚楚扬眉。
好吧,算这小子会说话!
宁楚楚一颗心算是定了下去,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道:“那这几日,你便安心住在这里吧,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便是。”
“嗯嗯。”四喜欢快地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钱袋来,递给宁楚楚,“这这是我这些日子的费用,若是少了,等我姐姐回来再补上。”
宁楚楚瞧着那小钱袋,估摸着也没装多少钱,摇头道:“不用,这钱,你自己收着吧。”
四喜闻言,一张小脸却是揉做一团,“姐姐说了,若是姐姐不肯收钱,我便不能留宿在这里。”说着,垂了头,叹了一口气,一副失落的模样。
宁楚楚于心不忍,还是收下了钱袋,“好了,我收下了,好了吧?”
“好。”四喜这才转笑,忽然探头瞧了瞧灶房里顾寒生的人影,连忙说道:“姐姐,你快把银子收起来,不能让顾先生瞧见。”
宁楚楚只觉着好笑,“为什么?”
“女人得给自己留点银子。”四喜一本正经地说着,“顾先生长得好,身边少不了女人,若是哪一天被旁人勾了魂去,你还有这点银子傍身。”
宁楚楚哭笑不得,摸着手里的一点碎银子,“这也是你姐姐跟你讲的?”
“不是,这是隔壁刘大婶子讲的,上回他的男人跟旁人跑了,她同我说的。”四喜说着,似乎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好像他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道理一般。
宁楚楚扶额,这刘大婶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