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弃。”
蒋价石也为此嗤之以鼻地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吹吧,你周佛海,有你哭不出声来的时候,罪恶莫过于如此……”说罢,心里到还有些沾沾自喜,将来必做一只替死羊,芸芸众生,那有这样美不胜收的风景啊!
李士群看着桌上的玉蜍、黄金、猫儿眼、珍珠等,不由心花怒放地狂笑起来。
“吴四宝啊,吴四宝,你还真能捞啊,想不到你还比我会捞,天生你财必归我啊!”回头看着林大江,赞赏的说:“林大江你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件事干得漂亮,我得好好谢谢你们几个。”说着把两堆白花花的大洋推了过去,点了点头,自作大气的嘿嘿又说:“林兄,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吴四宝的宝座眼下可就是你的了,希望你以后不象吴四宝那样变叛党就行了。”
林大江一听,不断的一个劲儿的应着,心里自然美的象六月天吃力一块西瓜似的,一个劲儿的爽,因为只是一桩能捞油水的肥差。
日本人从德国运来一批盘尼西林,其药在当时可谓与黄金相媲美,是退烧治伤的灵丹妙药,所以军统、中统还有游击队,谁不眼馋。无异种下了祸根。此事被军统局派遣在上海中统特务里的程克祥、彭均所获悉,因为这是一块肥肉,说什么都要从他们口中夺来占为己有,程克祥不用说,马上把这一消息通过电台向特务头子戴笠报告,戴笠接到电报后极迅速批示两人,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批货弄到手,然而这事做起来就麻烦了,这是虎口里夺食。军统与中统的特务又咬
上了。
八月的上海,夜晚特别安祥、静谧。白天的热气已经退尽,海风送来一阵阵清凉,惬意极了,月色好似泼出去的水银,到处泛着白色的柔光。不甘心寂寞的蟋蟀从各个角落里,齐奏出和谐的旋律,黄埔江象母亲巨大的怀抱,紧紧地搂抱着熟睡的上海。
子午夜分,万籁俱寂。永兴隆公司货仓这时砰——啪——,响起了一阵阵枪声。万里浪突然被一阵激烈地枪声惊醒。只听有人惊喊,军统的人把药抢走了,万里浪大惊失色,他深悔不该轻敌大意,将大批的特务安排在货场外接应。自己拧着手枪,带着几个麻利点儿的特工冲进货场,还未立稳脚,忽然从墙上跳下两个黑衣人,个个提着冲锋枪向他们开枪射击。呼呼的火舌在夜空中飞散了下来。万里浪情知寡不敌众,欲刚遁逃,正巧一颗飞来的枪弹将他的礼帽打飞,吓得他急忙扑倒在地上,口中不由哇哇大叫,心惊胆颤的被枪弹压得爬不起来,认定自己必将作军统枪下之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然众货场侧面冲出一个彪形汉子,同样握着冲锋枪,依然黑衣面罩,二话没说,冲着军统方向那边扫射过去,随着几声凄惨的叫声,军统的人才闪躲到一边。万里浪见有人救他,才有了喘气的机会,有气无力的爬了起来,那人没有露出身份,便很快的离开。霎间,货场燃起了熏熏烈火,浓烟滚滚,似乎永兴隆货仓要爆炸似的,这听轰隆一声巨爆。货场留下了一片惨景。万里浪心里那个难受比死了爹娘还要难受,痉挛得浑身在不住的打颤。差不多把尿都尿进裤裆里面了,想不到这件事闹得如此严重,肯定没什么活路了,有气无力的说,日本人饶不了自己,李士群也决不放过自己,一世特工生崖算是到了尽头,他在也不象过去那样神气嚣张,飞扬跋扈。说起此人着实没少给日本人买命,其手段不压于吴四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