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亲了多久呢,余子瑶不记得了,张煜也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送余子瑶回去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头昏脑涨,一直到第二天早起锻炼的时候,嘴都是麻的。
但是这种事情吧,当事人是不是乐在其中,那就不好说了。
浪漫是够浪漫了,但是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也同样不轻松。首先那台人工造雪机就得送回给徐海东,让他帮忙还给他的朋友。这种玩意在这个时代属于稀罕物,张煜不是买不起,只是没必要浪费这么一笔钱买一台一年估计也就用一次的东西摆在家里吃灰。
因此他也欠了徐海东一个不小的人情,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个人情大概率是要还在陈蕊身上的。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见招拆招吧。
把后续的收尾工作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张煜也就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忙了,安稳地待在家里当一个乖巧的好孩子。张丽萍一直对于酒吧的事情耿耿于怀,任由张煜怎么开导都无济于事,整天提心吊胆的。反而张劲松像是看开了,每天和张煜就电视节目的内容吵得不可开交,一点没有以前威严霸道的模样。
日子就这么平淡又温馨的过去,张煜也没有再出去惹是生非,除了每天早起锻炼之外,不是帮忙打扫做家务,就是和张丽萍一起准备年货,算是好好陪了家人几天。
他印象里这么有年味的春节已经很少出现过了,去年因为高考的缘故也没有好好的过过春节,这对两世为人的他来说也是一种让人怀念的情感。
大年三十当晚,张煜正在陪着父母看着越来越难看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在静静地感受着这种温馨,却突然被人打破了。
来的人很不但出乎张煜预料,同时也让张劲松夫妻俩倍感意外。门外站着的是余震一家三口和徐海东“父女”,只不过陈蕊穿得厚厚的,不但戴着一顶羊毛帽,甚至还把围巾围到鼻子的位置,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难怪她一路都没被人认出来,就连张煜都打量了好几眼才勉强看出来这人是谁。
张劲松把他们迎了进来,都还没脱鞋呢,站在玄关处徐海东就开始给张劲松递烟,脸上笑得开朗。
“张哥,不好意思啊,冒昧了。我哥俩想着明天初一你们一家估计挺忙,所以先一步给你们拜个早年。”
这话一出张劲松更懵圈了,余震还好,平日里碰面的次数不少。但对于徐海东他其实只在酒吧见过他一次,那他们这次冲谁来的就很明显了。
实际上,在老家县城这个小地方,长幼尊卑的观念是很浓厚的,像张煜这种情况,作为小辈应该是他去向余震和徐海东拜年才对,哪有这样反过来的。甚至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怕打扰他们一家人春节的安排,这才不请自来的。
他疑惑地看了眼张煜,没想到后者一脸不耐烦地表情,冲着徐海东就喊:“进来呗,喜欢站在门口喝西北风啊?”
张劲松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人引向客厅,随着众人落座,一长两短三张沙发瞬间就坐满了,又是剩下悲催的张煜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了下来,还是张丽萍嫌弃挡到电视了。
张煜满脸生无可恋,他在外面呼风唤雨,回到家该吃瘪还是得吃瘪,而且他还一句话反驳不了。
陈蕊看着他吃瘪地样子,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轻笑。
这时候张丽萍眼尖,她看着把帽子和围巾取下来的陈蕊,一脸惊奇地问道:“闺女,你不是那个……那个,村头陈家的……陈什么来着。”
毕竟都是乡里乡亲,张丽萍对暑假陈家那件事还有些印象,平时也没少碰见他们家的人,看着陈蕊觉得有些眼熟也不出奇。
陈蕊倒是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阿姨,我叫陈蕊。”
“你不是……那个……”
“阿姨,我干爸骗他们的。”陈蕊用“他们”代指自己的亲生父母,笑容中倒也不觉得牵强。“我现在在省城上大学。”
她一手指着张劲松旁边的徐海东,张丽萍见状恍然大悟,似乎是有些惊讶,随后又欣慰地笑道:“好好好,我们原来以为你去打工了,都在替你感到可惜呢。”
连同余震的老婆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陈家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虽然从余震那里大概听说了一些,但内情还是不甚了解。两个阿姨一左一右地拉着陈蕊的手,打听着她原生家庭的事情。
坐在一边的余晓念嘟着嘴,显然有些不高兴,在场她年纪最小,所有人都把她当小孩看,自然不会去和她讨论一些过于成熟的话题。
张劲松泡好茶,看看徐海东又看看余震,想称呼他们又不知道称呼什么号,沉默了一会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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