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文书发呆。
王富贵也看清了上面的字,便将佳音上下打量,邪笑道:“怪不得穿的跟大户人家小姐似的,是哪个野男人给你弄来文书的啊?他为你可花了不少本钱,看来我说有男人给你撑腰一点没说错!”
佳音已是忍无可忍,怒道:“你狗嘴里就说不出个好话,不敢不净的,休得血口喷人!”
王婆虽然平日里对王富贵没有好脸色,可到底是自家男人,要骂也不该轮到佳音教训,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厉声道:“阿音,你疯了不成?竟敢骂自己的主子!你要为自己赎身是不是?我还告诉你了,休想!”
佳音气的怔住,胸口一起一伏,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妈妈,你何苦不放过我?”
王婆连连冷笑:“听说,你害死一条人命,顺天府都拿你没办法,我偏偏还就不信邪!”说着,她突然转身往后院去,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不知她要做什么。
片刻,王婆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出来,往地上一扔,四散开一地,原来是佳音的一些琐碎东西。
众人更不得首尾,王婆却提起一件玄色披风抖到众人面前,吆喝道:“大伙看看,这就是我家丫头做下的事,她偷偷与男人私通,连衣裳都拿回来了!”
佳音定睛一看,便认出那披风正是陈之祺的。去年秋天和陈之祺在茶馆喝茶,回家的时候担心她冷,陈之祺解下自己披风给她系上,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却不想,被王婆说的如此龌龊不堪。
佳音又羞又怒,急声分辨道:“妈妈,你休要胡说,那是……”
“我胡说?问问大伙吧,谁家干干净净的姑娘会拿男人的衣裳回家,不是奸夫淫妇,又是什么?”
“不,根本不是!”
“走,和我去衙门说理去,我都不怕丢脸你怕什么?”见佳音羞愤落泪,王婆越发得意道:“大不了游街示众脸上刺字而已,你林佳音害人性命都能毫发无损的回来,还在乎多一条罪名么?”
昭月朝风气古板,最忌讳的就是妇女失贞,现王婆如此一说,佳音又是一付苦无辩驳的样子,男人的披风就摆在眼前,众街坊邻居不由交头接耳地议论。
王富贵又在一旁煽风点火:“不错,这蹄子专做些伤风败俗的事,开什么婚介所让未婚男女见面,依我看,分明就是拉皮条的,自己也少不了做那苟且之事。大伙看看,她方从牢里出来,就穿成花枝招展的样子,这衣裳怕是值不少银子吧,说,是勾引哪个野男人给的?”
张婆着急地替佳音分辨:“阿音绝不是那种人……”
“切,张婆,你和她一伙的,当然替她说话,说不定是你穿针引线吧?若不然,这蹄子原先好好的,认识你之后就变的不听话,张婆,我劝你还是莫要给人做媒了,去窑子里做鸨儿岂不更合适?”王婆趁机打压张婆,一番话将张婆说的脸色铁青,瞪着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未完待续)